费折和管仲晖得了消息便火速赶来。
去传消息的人只说,书院的四名学子涉嫌残杀萧将军的宠物兔子,并未多言其他。
可萧礼是什么人!
且不说萧礼这人偏执阴郁变态,单单当年那一仗……
威宁执意要厮杀,冲破敌军一个口子,打头阵的前面冲锋,留给精英队一个迂回到后面包抄的机会,但被当时还是副将的萧礼激烈反对。
虽然最终按照威宁的计划打了,可那一仗,威宁战死,西北军伤亡过半,萧礼脸上被敌军贯穿一刀,险些丧命。
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威宁的打法太过激进和莽撞,胜算并不大。
可所有人更知道,如果不这么打,一旦让敌军等来援军,势必冲破关卡,后面三城百姓面临的,就是被屠城。
那一仗虽然代价惨重,但换来的结果是好的。
起码,这五年,边境安然,敌军无力再作乱反击。
但这五年来,萧礼对异能书院这些当年铁忠追随威宁将军的人,格外生冷不客气。
何况——
何寻,一个纨绔子弟,仗着家里有钱,根本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胆子大得很!
姜去寒,一个刚刚觉醒异能就能靠蛮力杀异能鸡的人。
他们的确是有可能把萧礼的兔子给杀了。
真是愁秃了头。
“来了?”
费折与管仲晖被带入练兵场的时候,正好,萧礼带着他的鹰,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
三人几乎前后脚进了练兵场。
萧礼贯穿着刀疤的脸上裹着阴恻恻的笑意,“这几年,一直不得空好好聚聚旧情,今日本将做东,请两位吃红烧肉,请吧。”
费折眼皮一跳,看向桌上放着的三碗红烧肉。
又看向桌前不远处的四个人。
他可太了解萧礼这个破毛病了,喜欢吃着红烧肉折磨人。
扭头朝萧礼道:“他们几个只是刚刚入学的学子!你不要太过分了!这几年,军中与书院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萧礼打断费折的话,拉开椅子兀自坐下。
“过分?这几年,本将约束麾下将士,向来对你们书院敬而远之,从未有过任何摩擦争纷,荒地处,本将也不计较你们将学子丢过去磨炼。
“甚至林子的周边,为了护住你们书院的学子,本将命人将危险系数高的异植异兽全部清除。
“怎么?费夫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费折攥拳。
放你娘的屁!
你那是清除?是好心?谁不知道危险系数高的异植异兽,虽然伤害性大,但只要夫子带着,也必定不会出危险,却可以杀了异植异兽获得稀有晶核。
你们军中都杀了,我们书院的学子就失去了机会。
说的是公用资源,你们却仗势欺人。
这话,在朝堂上,费折与萧礼对骂过无数次。
但现在,他没办法破口大骂,四个学子在人家手里呢。
费折只阴沉的看着他,“你要如何?”
萧礼心情极好的吃了一口红烧肉,“我的兔子被杀了,我总要知道是谁杀的,我要知道真凶。”
费折看向对面四个学子,“你们告诉萧将军,兔子谁杀的?”
见到夫子,四人略略放松一点,宛若见到亲娘。
何寻立刻就道:“真的是我用异能隆起土,将兔子埋了的,我说的就是实话,他们不信。”
费折:……
别说他们不信,我也不信!
你连土豆都挖不起来!
苏小月打了个哆嗦,“真的是我炒的,我炒的我炒的我炒的,我没瞎说……”
她嗓子沙哑,说的快哭了。
费折眼角一抽,看向姜去寒。
姜去寒刚要开口,原本安安静静立在萧礼肩膀上的那只鹰,忽然再次躁动不安。
萧礼夹了一块红烧肉,一面极其享受的吃,一面又十分变态的抓了那鹰的爪子要再次摔它。
却是在手伸过去的瞬间,巨大的鹰忽然振翅飞起,直冲姜去寒。
费折吓一跳,朝着萧礼就道:“管好你的畜生!”
萧礼一愣,他的鹰从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没有他的命令,甚至不会出击。
怎么回事?
管仲晖抬手就召唤一道藤条去捆束冲向姜去寒的鹰。
却是在藤条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