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蛮荒、贫穷而愚昧的国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大陆国家的眼中俄罗斯甚至还不如已经被奥斯曼人征服了的希腊。
这时的俄罗斯还还没有托尔斯泰,也没有各位斯基,因此便谈不上有值得推崇的文学、思想和艺术。在国力上,没有经过斯大林时期疯狂工业化的俄罗斯也只是一个依靠大量农奴支撑起的农业国。军事上更谈不上强悍,虽然被称为欧洲宪兵,但主要战力却仍然是挥舞着马刀的哥萨克骑兵,唯一能够依仗的便是那些数量
庞大并且给两口掺着黑面包的锯木便可以驱使的“灰色牲口”。
别说是外国人,便是俄罗斯统治阶层自己对自己的国家也谈不上多么的有自信。在俄罗斯对于贵族继承人的一项要求便是会说法语,若是不会法语,便无法继承爵位。社交活动,公文写作也主要都是使用法语,以至于很多贵族连本国的语言都不会说。衣食住行,一切的一切,这些俄罗斯统治者们都无比的推崇法国和英国。
海伦心想,这样的一个国家,若非是自己知道它后来将有着怎样的威严,怕是也不会将其放在心上。便是精明如希特勒,有着拿破仑的前车之鉴,不也因为低估了苏联而贸然撕毁协议吗?更何况这个年代的俄罗斯还远不如当时的苏联。所以即便自己和亨利强调俄罗斯有着广阔的战略纵深和极端天气,他怕是也不会放在心上。
正当海伦满腹踌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贴身女仆玛丽走过来告诉她达西先生过来拜访。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海伦吓了一跳,她本以为明天才有机会再见到那位先生,没想到今天便能提前见到了,这让她又高兴又紧张。
因为害怕那位先生因为等太久而对自己留下坏印象,海伦只让贴身女仆帮着整理了下头发和裙摆,便匆匆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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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西坐在沙发上,虽然在路上的时候便已经做足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当自己真的走进布朗家时,他的心又开始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他一边为自己这样的莽撞而羞愧,一边又为着马上见到那位小姐而兴奋。
矛盾的情绪直接在达西的脸上表现为微皱的眉头,紧闭的双唇和收紧的下颌,这让他看起来有些严肃和不耐烦。
海伦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副表情,这让她稍微放缓了兴冲冲的脚步,原本脸上的满心欢喜也变成了迟疑,配合着她苍白的肤色,只让人觉得矜持高贵。
即使达西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心奉献给这位小姐,但面对着这样一副凌然模样的海伦,原本的准备好了的话他又说不出口了,只得干巴巴的表示自己是来拜访男爵的,没有想到男爵一大早就出门了,同时为自己的冒昧打搅感到抱歉。
海伦纵使有满腔的话想对达西说,可对方这个冷漠的样子,简直就是给她火热的内心泼了一盆冷水,心里觉得异常的委屈。海伦飞快的眨了眨眼睛将心头的难受劲压了下去,略显冷淡的表示不要紧,这并非对方的过失,最近男爵总是很早就出门。
两人客套了几句,便没话可说了。一时间客厅里便只能听见座钟的摇摆的声音,庭院里园丁修剪枝叶的咔嚓声,偶尔还会有几声鸟鸣传来。
达西觉得这样的情况,自己应该主动告辞才是,可是偏偏他又贪看这美好的容颜,宁愿枯坐也不愿离去。海伦也是同样的,明明不知说什么好,却又舍不得放对方离开,心里下定了决心,只要对方不开口,她便绝对不说送客的话。
就这样,两人竟这样对着坐了好一会儿。
说起来,这本该是个异常尴尬的局面,但却因为这对年轻男女彼此心中都存在的那么个微妙心思,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尴尬便奇妙的消散在了这弥漫着玫瑰花香的空气之中。两人原本互相躲闪的眼神,在不经意的交汇间也慢慢的变得缠绵悱恻,于是严肃的面孔变得柔和,矜持的神色也变得甜蜜,即使没有言语,但两人都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高兴的味道。
达西原本觉得这安静让他觉得难堪,但现在他却乐于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凝视对方的容颜。
还用说什么呢?达西心想,她所有的思想,所有的爱好甚至所有的小心思,我都已经了如指掌。在我的心里,我早已了解她多年了,既然这样,又哪里还需要言语。现在我只需要注视着她,将她的模样时时刻刻牢记在在心里便可以了。
这位年轻的先生无疑具有政治家所特有的那种智慧,他聪明的将自己对这位只见过一次面的小姐产生的感情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