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山眼神温柔落在床榻上。
俯身屈膝,手里点燃的油水灯从她头上往脚上移动,最后回到她深度沉睡的脸颊。
像情人低囔亲昵问,呼吸平缓的陈蜜儿。
“你怎么不理人?”他不重要对吗?一天到晚忙着应付别的男人,就偏偏将他晾一边。
圆脸富态的容颜,却让他一直惦记着。
放下油水灯,大手颤抖落在她的脸上,嗓音沉冽,浮躁。
“你好狠心,陈蜜儿,我不就要个名分,给我燎红温了就冷刀相对,你软硬都不吃,我以后在你眼里会有位置吗?”
可依旧没有一丝回应。这张脸,不瘦都能招惹那么多男人,瘦了之后,她不得更瞧不上他了。
视线落在她的唇,饱满又柔软,他碰过的。
可是她却跟别的男人聊得那么开心。
大手摁在那粉润的唇瓣,细细摩擦几下,才一会,它就变得红润了。
眸色微幽,缓缓俯下身,薄唇落下那摩擦红润的唇。
沈北山的心空荡荡找不到地,瞬间落下。
他记得,她说过,啃是不对的。
他试探含着,静静在摸索最佳的吻法。
他要一鸣惊人。要她满意。也念着他。
清瘦的身形悬伏在她的上空,上身低埋凑近,不给她半点重量,手肘屈曲,一点一点在沉睡的人身上探吻。
秦年川跟她的异常和蔼的画面,让沈北山动作放大,使劲用刚发现了窍门的吻找到了发泄。
她的不反抗,唇瓣相偎,交缠,让沈北山心头的闷气慢慢消散。
陈蜜儿明天才能醒,过了一晚,他悄摸碰过她的唇,根本找不到一丝痕迹。
她不会醒的。
他的配药,连赤脚医生都夸上几句。
大大咧咧的陈蜜儿,根本无从得知他做了什么。
……
次日一早,陈蜜儿刚出了房门,隔壁的沈北山紧随其后。
她眸子瞥眼他,咋说,她还以为沈北山有骨气,真的执几件衣服跑了。
两人心照不宣似的,保持该有的距离。
陈蜜儿垂眸漱口,一旁的沈北山身形清瘦高大。
趁她漱口,一旁冷清的沈北山眼神不经意扫了眼她的唇,洗漱的动作微顿,随后恢复一贯的冷淡。
“不走?”陈蜜儿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沈北山的出现,确实让她有了情绪波动。
“嗯。”他有时间,耗得起,陈蜜儿能松口把他当做对象,就够他开心了。
这半个月都要出早门,陈蜜儿看着沈北山那张隽俊的脸,心痒难耐,趁着没人察觉到他们两人。
压低声音道,“沈北山,我想亲你。”
沈北山眼眸微颤,耳根通红,“嗯。”
见他回了房,陈蜜儿刚想推门进去,看到了陈建平,她硬着头皮假装镇定,忽悠好两句才支走人。
当她再次发现没人,陈安夏刚好出门了,吓得陈蜜儿双腿发颤。
妈呀,偷个香都那么难吗?
陈安夏本就看不起陈蜜儿,但她娘说先等一段时间,叫她别跟她起争执,要不然,她一定要陈蜜儿好看!
面上却只能抿成假笑,假装好姐妹,好心提醒。
“姐姐,你不知道山哥不喜欢你吗?你还是做个人吧,他看着你大,你还是别对他呵呵唤唤了。”
她的嗓音偏尖,这么刻意的说话,让陈蜜儿对她直接下头。
陈蜜儿怼她不带情分,“阴阳怪气谁呢?下头尖嘴女。”
陈安夏笑脸僵住,听她口气就不是什么好话,但她要忍,笑得更灿烂了,“还挺好听的,谢谢姐姐啦。”
“神经质。”陈蜜儿也没了性趣,亲什么亲,亲个锤子,直接绕开她就出家门。
屋内的沈北山脸上羞涩蹙冷,抿紧薄唇,双手攥紧搭在腿上,她走了。
陈安夏“切”了一声,“夸我娘还说你很厉害,呸,还不是被我两句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