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由,不用跟他一起。
文远非常遗憾,说了句下次一起。
舒澜网上查到了画展地址,想着明天下午再过去看看。
因为先经过乔岩的小区,乔岩先下车。
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舒澜顿时自在许多。
她动了动僵硬的肩膀,呼出一口气。
木晓秋瞥了一眼后视镜,说:
“看来你们在青川镇发生了很多事。”
舒澜不着边际地说:
“我需要跟他保持距离。”
木晓秋打了个方向盘说:
“你们不是快解除情侣关系了吗?
做个朋友也不错嘛。”
舒澜想到乔宇鸿的事,顿了顿说:
“还要等几天。”
到了公寓,木晓秋干脆留下来,陪着舒澜一起睡。
两个人梳洗完,躺在床上。
“澜澜,最近睡得怎么样?”
舒澜笑了,“这是睡前心理咨询?”
木晓秋也笑,“对啊,现在你躺着,神经最放松。
说不定,我能问出一点新奇的东西。”
舒澜无奈一笑,想了想说:
“最近噩梦少一点了。”
“很棒。胃口怎么样?”
“老样子。”
“出去玩,有没有哪个瞬间,让你特别想拿起画笔?
舒澜捏住毯子的一角,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金色的大门被踹开,乔岩嘴里叼着烟,肩上扛着一根棒球棍。
他半张脸被白色烟雾笼罩。
眼神凶狠暴戾,像只隐隐出动的猎豹。
那一刻,他的出现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那个画面,让她有些手痒。
木晓秋见舒澜陷入回忆中,忙问:
“有,是不是?”
舒澜回神,诚实点头。
木晓秋试探性地问:
“跟乔岩有关?”
舒澜沉默。
木晓秋见她回避,又换了个问题:
“你说路上遇到了车祸,再次经历类似的场景,你的感受是?”
舒澜回想起当时的画面,还是忍不住心悸。
“恐惧、浑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说到这儿,舒澜想起一件事。
“舒悠悠这几天怎么样?”
木晓秋冷哼一声,“还能怎么样?
那新闻出来后,方家就立刻退婚了。
舒悠悠现在躲家里呢,哪里也不敢去。”
舒澜冷声说:“也是她咎由自取。”
舒悠悠的新闻出来后,她疯狂给舒澜打电话。
还在微信里疯狂辱骂舒澜。
舒澜将她拉黑了,置之不理。
第二天。
木晓秋送舒澜去医院。
刚取了报告单,乔岩就给她打电话。
乔岩问她现在在哪儿,舒澜报了自己的位置。
乔岩上楼,和舒澜一起站在取报告单的机器面前。
机器里缓慢吐出报告单。
舒澜正要伸手去接,却被身后的乔岩一把拽出。
舒澜皱眉。
转身看见乔岩一张纸一张纸,快速地浏览。
最后他在某张单子上停住了。
她有些不安,难道哪个指标出了问题?
舒澜踮起脚尖,定睛一看。
只见单子上写着:尿早孕实验 阴性。
舒澜心下一惊。
昨天她没仔细看单子,所以医生给她开尿检原来是查是否怀孕?
乔岩死死盯着“阴性”两个字。
大脑有点宕机,一时转不过来。
他迷茫地看着舒澜,尾音有点轻颤:
“阴性,这个是指没怀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