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澜垂下眼帘:
“我只是怕画廊的事情,牵扯上你。”
乔岩松开手,抱臂看向她。
“画廊的事,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去解决,合情合理。
你无需担心。”
舒澜默了默,恢复平静:
“我知道了。”
舒澜再次拧开门把手。
下一刻,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舒澜吓了一跳,忙挣脱:
“你干什么?松开!”
乔岩搂住她的腰身,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令他感到安心。
刚刚的那一场恶战,并不轻松。
他带着十个人,对四十个人。
好在那十个人算是他的精兵,所以对上阵,勉强赢了。
乔岩将下巴磕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气息温热。
混合着药酒味。
舒澜咬了咬牙,用手肘倒了他一下。
乔岩吃痛,闷哼了一声。
“无情的女人!”
他松开手,捂住胸口处,骂了一句。
舒澜转身,看了他一眼。
反应了几秒,问:“伤得是不是很重?”
她刚只看到了腹部一角,不知他其他地方伤得怎么样。
乔岩忙卖惨,“嘶”了两声。
然后,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了短袖。
舒澜“啊”了一声,下意识地背过身。
乔岩笑了,恣意狷狂:
“怕什么,我你什么没看过?”
舒澜从牙缝里挤出话:“流氓!”
乔岩拿起药酒递给她,转过身,露出背上的淤青。
“帮我一下吧。”
舒澜被塞了一药酒瓶,转过身来。
缓缓抬眼。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后背。
那线条流畅而刚劲,漂亮得如同精心雕琢的雕塑。
然而,几道青紫的伤痕却格外刺眼。
她微微一滞。
“怎么了?心疼了?”
乔岩转过头来,见她发愣,打趣道。
舒澜不理他,手掌搓热,然后倒上药酒。
站在他身后,将手掌按揉在青紫处。
“力气太小。”乔岩笑说。
舒澜咬了咬牙,下了狠劲。
“啊!”乔岩吃痛。
舒澜忍不住笑了。
叫你横!
乔岩乖了,接下来不再吭声。
按揉了会儿,舒澜起身,擦了擦手,就要走。
乔岩拉住她的手腕,神色认真:
“我不是龙哥的人。”
他隐约猜出她为什么害怕,所以认真解释一下。
舒澜愣了愣,旋即抽出自己的手。
拧开门,回到次卧。
虽然用洗手液洗过了,但那股药酒味萦绕在鼻尖。
久久不散。
第二天。
方棋和七巧准备好早餐。
乔岩梳洗完出来,方棋忙拉着他问:
“你们昨晚,是不是,额,有进一步发展?
方棋嘿嘿笑了两声,眼神满是打趣。
昨晚他可是听到了儿童房动静不小。
乔岩瞪了他一眼。
“我都受伤了,能做什么?
再说,我要是真在你家儿童房做什么,你就不怕给你女儿带来阴影?”
方棋伸出手指着他:
“岩哥,你,卧槽!”
舒澜出来,简单吃了早餐,回到画廊。
这次画廊里的所有作品都只是借来展示,非买下。
今天要联系画家们,给他们一一道歉。
并且,要赔偿画作的费用。
乔岩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舒澜。
“这张卡里有三千万,看看够不够。”
舒澜顿了顿,接下。
“我手里还有点钱,不够再凑一下。”
乔岩挑眉:“老婆大气!
不够我去街头贴膜,分分钟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