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不贸然得罪楚轩。当然了,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意见,祖父您与周伯伯如果有其他决策,亦可直言。”
听罢,何老家主欣慰地看着长孙,今日长孙这番头头是道的言论委实让他惊讶,以局外人的视角看待此事,也确实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楚轩威名远扬,让他们心怀忐忑,失了分寸?
此前,他们总是执着于在与楚轩的争斗下抢占上风,家族为此利益损失惨重,直至跌入无尽深渊。
在听完何褚宁的建议前,周功至本想再多提一些意见,可听完以后,他瞬间没有插手反对的意思了。
半晌,却听周功至坦言,“你们年轻人有先见之明,比我这个老家伙看得长远,是我自愧不如了,贤侄,我都听你的。”
何老家主也是笑呵呵道,“是啊褚宁,你这决策很好,日后我与你周伯伯遵照你的意思行动,我们两家最后的结局无论输赢,都好。”
这是表示彻底放权不再过问何褚宁的决策了。
他并不后悔当初将家族交予他年纪尚轻的长孙执掌,也幸好他提前下了明智决定,长孙从始至终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这个继承人,他没选错。
恰逢此时,府上管家行色匆匆踏入正厅,只见他手上捧着几份请柬。
“老爷,家主,方才,郑家主遣人送了几份请柬到府上,请您二位与周老爷三日后出席他长子的丧礼。”管家双手奉上请柬,如实汇报。
何褚宁伸手接过其中一封请柬,扫视几眼摆在桌上。
“褚宁,应当如何,我们是否出席郑家丧礼?”何老家主询问长孙意见。
先有郑渠与他们撕破脸面在前,他们不相信郑渠是真心邀请他们出席他长子的丧礼。
“贤侄,郑渠与我们分道扬镳在先,这丧礼会不会是他故意准备的鸿门宴?”周功至也斟酌询问,“我们何不直接回绝了他?”
“不。”
何褚宁轻叩桌面,沉吟片刻,道,“郑叔今日送上这封请柬是真心实意也好,是心怀鬼胎为了摆鸿门宴也罢,古语有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不必拒绝他,应邀出席就是了。”
他的言外之意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当然,人心叵测,不可不防,三日后出席丧礼前,我们先设好安保工作。
如果郑叔真是摆鸿门宴,打算玉石俱焚,我们也不至于被迫受人制约,无计可施。”何褚宁续道。
“如此甚好。”长孙妥善的布局让何老家主大喜过望。
周功至压低声量,道:“古人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丧礼那日,假如郑渠真的想动我们,他应该先掂量,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何褚宁点点头,让长辈们统一战线,即使郑渠确实另有打算,他也可以及时止损,万无一失。
……
“师哥,郑渠准备在三日后,为他的长子郑元瑾行丧礼,听闻,周家与何家大概率也应约出席。”江策将关于三大家族的最新动向汇报楚轩。
楚轩平静道,“他们不是分道扬镳了吗?有好戏上演了。”
也不知他们各怀鬼胎,郑家这丧礼是否可以安生地举办完?
穿堂风,无意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