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恼羞成怒,好在何褚宁率先安抚了自家祖父的情绪。
大敌当前,不宜撕破脸面。
“郑叔,您是打算言而无信吗?”何褚宁蹙眉,反问郑渠。
郑渠则是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把玩茶杯。
周功至面色阴鸷,说到底,郑渠就是在指桑骂槐,将他们两家的脸面都踩在地上了。
末了,郑渠漫不经心地补充道,“你们如果有能耐屠神,郑某拭目以待,总之郑家是不打算主动与楚轩交恶。”
“告辞。”
言罢,郑渠将茶杯倒扣在桌上,起身离开。
啪嗒。
望着郑渠扬长而去的身影,周功至猛然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宣泄怒火。
“他什么意思?以为这样,楚轩就会轻拿轻放了吗?害死楚平川的不也有他一份,呵,他今日却想独善其身了?!”周功至怒骂道。
他们三家打从一开始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万万没有独善其身的可能,郑渠今日这般堂而皇之地撕毁盟约,想向楚轩俯首称臣?他偏不遂了郑渠的心思。
思及此,周功至忽然看向何褚宁,询问道:“褚宁,你那里是不是还有郑渠主动请缨的录音?”
“……有。”一阵思忖,何褚宁点点头。
“很好。”周功至冷声吩咐,“找个人送到祁统领手上,郑渠不是想独善其身吗?我偏偏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何褚宁脸色骇然,这是真打算置某人于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那份录音不过是他顺手留下的,不想竟有了可用之地。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