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林中静面前拿了五十年的玉楼春刚刚倒上,还来不及喝一口,就被这道钟声撞得手一抖,洒了半杯。
他心疼不己,愤怒的开骂:“那个龟孙将暮钟给敲响了?”
书院里面三口钟,只有暮钟才能这么响。
他急忙将杯子里面没有洒下的半杯一口气喝了,看着洒在地下的酒水跺了跺脚,恨不得将那香气西溢的玉楼春给舔干净。
最后还是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太不体面,这才作罢。
但是心中怒气未曾停止,当即他穿窗而出。
他非得去看看是那个小兔崽子敲得钟。
林中静笑眯眯的喝着酒。
谭闻松看着林中静喝得醉晕晕的样子,摇头叹息:“燕院首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觉得他回来看到这一摊子,怕是转身就又想跑。”
向衍问:“跑什么?”
谭闻松道:“无字碑碎成粉末的始作俑者没有找到,鉴镜那里的危险提示毫无头绪还不能判断是真是假,现在这榜首又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得的第一。”
向衍随口一问,听到谭闻松提起“鉴镜”,顿时一句话都不问了,转身就走。
上次因为鉴镜他丢老大脸了,现在自己冷峻威严的形象己经全部毁了,连谭闻松都会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屁股,叫他“衍衍”,害得他每天都想要爆粗。
那鬼镜子,真是贱!
想到这里,他心中郁闷至极,不由提起林中静面前那壶玉楼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了再说!
*
书院的最高处,一位白衣公子立在那里,衣襟迎风,仿佛要乘风而去。
他看着那大考石壁上那一排排名字,扫过第一排那整整齐齐的“谢清池”三个字,眼底似乎都带了笑意。
藏书楼的书还在翻飞,藏宝阁的宝物还在震动。
他的袖子轻轻一挥,瞬间,所有的躁动再次归于安静。
聂晓树打听到了谢清池的住所,他捞起袖子,来到楼下,捧着鲜花,张嘴大喊:“谢清池!出来!我喜欢你!”
追女人,他最在行了!
白衣公子的目光远远的落在他身上。
聂晓树仰头大吼。
突然间,觉得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在他的额头上,他一摸,闻到一股臭气。
定睛一看,鸟屎!
他抬头,看到一只只鸟聚集在它的头顶。
卧槽!
聂晓树抱头鼠窜!
靠!这些鸟有病吧,专门往他身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