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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使。”红酥不知何时闪至身侧,银鞭倒刺还挂着侍卫的血珠。阴墨瑶抬手止住她未尽的话语,目光扫过假装喝茶的暗卫——那人小指正有节奏叩击桌面。
侍卫首领扬起长枪的刹那,城东骤然炸响三声爆竹。阴墨瑶指尖微动,暗卫已无声贴近。她将刻着墨纹的信号弹塞进对方掌心,压低嗓音:"通知下去,按计划行事。凤城的天,该变一变了。"暗卫领命没入密道,楼下百姓已自发集结,扁担与门板组成的人潮,正撞开茶馆雕花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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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晓,薄雾仍笼着青石板路,只是空气中多了几分肃杀。往日喧闹的早点摊只剩冷透的蒸笼,街巷里不见往来行人,取而代之的是王府侍卫甲胄碰撞的声响。卖菜老翁藏在菜筐底层的账本残页已不知所踪,布庄老板娘织机夹层里的罪证誊抄件,此刻正静静躺在墨家长老案头。街角乞丐仍蜷缩在原地,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时不时望向城东方向。
集市上,菜贩老张蹲在摊位后,压低声音对卖布的老李说:"听说了吗?孙府的管家临死前,手里攥着半块带磷粉的玉佩,那可是暗影鬼手的标志!"老李吓得脸色煞白,慌忙左右张望:"小声点!被他们听见可不得了!上个月我家的地契被强行收走,反抗的人都..."他突然噤声,看着巡逻的侍卫从远处走来。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来,掀开衣襟,露出腰间触目惊心的鞭痕:"各位乡亲,这是王老爷的狗腿子打的!他们抢走了我儿子的田,我儿子去理论,结果..."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人群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声。
"凭什么他们能作威作福!"一个年轻汉子愤怒地喊道。
"我们要讨回公道!"众人纷纷响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几个侍卫骑着马冲过来,为首的大喝:"都散开!聚众闹事者,格杀勿论!"人群这才渐渐散去,但愤怒的火焰已经在每个人心中燃烧。
宁王王府门前,愤怒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他们举着写满控诉的白布,白布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燃烧的火焰。人群高喊着"严惩贪官还我公道"的口号,声音震天动地,震得王府门前的石狮子都仿佛在颤抖。
"宁王老贼!还我女儿命来!"一个老汉哭喊着,手中举着女儿的遗物。
"你们这些畜生,霸占我们的田地,不得好死!"商户们挥舞着地契残片。
府内,宁王暴跳如雷,抓起案上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狠狠砸向地面。"反了!都反了!"他赤红着双眼,对着跪在地上的谋士怒吼,唾沫星子飞溅在谋士脸上。
谋士战战兢兢地说:"王爷息怒。如今民心已乱,若强行镇压,恐激起更大的民愤。不如...不如先派人去安抚,再暗中调查墨家的动向。另外,珍宝阁的爆炸和陈府管家的死,背后定有暗影鬼手的影子,我们或许可以和他们联手,共同对付墨家。"
宁王沉思片刻,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桌上的文房四宝都跳了起来,砚台里的墨汁洒出:"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暗影鬼手这群豺狼,绝不能完全信任!告诉他们,事成之后,好处自然不会少,但要是敢耍花样..."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本王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郑郡王的府邸同样乱作一团。郑郡王瘫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手中关于漕运船队被毁的详细报告,青筋在额头暴起。"苏婉清!我与你不共戴天!"他突然暴喝一声,将报告撕得粉碎。
"王爷,我们已经查明,是墨家的人动的手。"一名暗卫上前禀报。
"传令下去,所有侍卫倾巢而出,务必找到红酥和赵宇,还有那些丢失的地契!另外,密切监视王守备的一举一动,他既然倒戈,说不定会对我们不利!"郑郡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靴跟重重地砸在青砖上。
而此时的阴墨瑶,正坐在据点的密室中,面前的沙盘上插满了代表各方势力的小旗。密室里的油灯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左使,刚得到消息,五大家正在秘密商议联合对付我们。"一名暗卫匆匆赶来禀报。
阴墨瑶眉头紧皱:"五大家和暗影鬼手勾结,确实有些棘手。但这也正是我们各个击破的好机会。_卡¨卡`晓_说?蛧~ ^首·发_"她叫来几名得力暗卫,开始部署新的计划:"你们分别潜入五大家的府邸,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