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狠狠捞进怀里,双臂箍得死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头里。
那股力量大 得路时曼都忍不住轻哼一声,但她没有挣扎。
她能清晰感受到二哥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和胸腔那擂鼓般狂跳的心。
“没事了,没事了,不怕不怕。”路池绪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眼睛死死闭了闭再睁开。
路时曼看到二哥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此刻布满红血丝,有后怕,有暴怒,更有一层明显的水光在凝聚。
“伤到哪里了没有?啊?快给哥看看。”他松开一点力道,双手颤抖捧住她的脸,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仔细打量,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伤痕。
“二哥...”路时曼乖乖任他检查:“我没事,真的没事,刚被捂住口鼻,迷药味道还没闻到就结束了。”
季凛深听到被捂住口鼻,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确认妹妹全须全尾,连根头发丝都没掉后,路池绪那悬到嗓子眼的心才咚一声砸回肚子里。
他猛地松了口气,几乎虚脱般将额头抵在路时曼肩头缓了一会。
再抬起头时,那股子带着暴躁的气势又回来了,只是眼底的红还未完全褪去。
他扫向一旁的季凛深,嘴角勾起说不出是调侃还是心有余悸的冷笑,但语气里那份疲惫是真的:“嗬...季凛深,真有你的,我说什么来着?”
“你俩还真是一秒都离开不得,我这开着车半条魂都要吓飞了,你倒好,神兵天降?”
“二哥,我是为了来看你比赛的。”季凛深淡淡睨着路池绪。
路池绪翻了个白眼,忽然想起路时曼说的捂住口鼻:“给你用迷药了?”
路时曼点头:“还没呼吸呢,就被保镖撂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给我擦嘴呢。”
“妈的!”路池绪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几乎能想象那瞬间的惊险。
哪怕路时曼没中招,仅仅知道对方是冲着用这种肮脏手段绑架她,就足以引爆他全部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