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朝她甩了个眼刀:“吵死了,喊魂啊路时曼,有屁快放。”
他一边骂,一边还是懒洋洋顺着路时曼手指的方向,带着被打扰的烦闷,朝落地窗外望去。
“二哥,是不是西哥小时候埋的时间胶囊到期了?”路时曼开口。
路池绪目光锁定那个在后院吭哧吭哧挖土的路祁筠,眉头轻蹙:“他埋时间胶囊?他埋狗屎差不多。”
秦姣姣听到埋狗屎,来了兴趣,走到路时曼旁边,看着挖坑的西哥:“狗屎埋这么多年,都成化石了吧?”
“疯了吧他?”路简珩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大白天不去搞他那破实验室,在这发癫挖土玩?”
“我瞧瞧?”谢翊听言,也凑了过去。
转眼间,六个人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后整整齐齐排开,六双眼睛齐刷刷聚焦在辛勤劳作的背影上。
路时曼一脸懵懂:“植树节吗?”
秦姣姣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没到吧?哪天来着?”
谢翊下意识接口,语气还带着点当年被坑的愤懑:“3月12号。”
路简珩一听这精准日期,不禁轻嗤一笑,调侃道:“哟,谢羽毛还记得呢?念念不忘啊?”
“我他妈到死都记得!”谢翊的火气被点着了,指着路简珩控诉,“八年前的植树节,你个缺德玩意儿送我的盆栽。”
路时曼好奇:“羽毛哥,你是不是爱我三哥?送个盆栽给你,记这么多年?”
谢翊气得脸都绿了,咆哮出声::“爱个屁,这孙子,说只要勤浇水晒太阳,什么时候开花,他那一年压岁钱就全归我”
“我辛辛苦苦,交了三年水,白天搬出去晒太阳,晚上搬回来。”
“整整三年,结果是他妈的塑料仿真盆栽,塑料的!”
空气凝固几秒。
“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鹅鹅鹅哈哈哈...”
毫不留情的爆笑瞬间充斥客厅。
“谁让你好骗来着~”路简珩笑得毫无形象,还不忘补刀。
外面的路祁筠正全神贯注于手头的大业。
铲起满满一锹土,准备转身堆到坑边。
忽然,一股被集体凝视的强烈不适感,爬上他后颈。
几乎是出于某种生物本能,路祁筠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