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空无一人了。
路时曼房间里。
她坐在床上像是半身不遂多年的病人,靠在床头,任由季凛深投喂。
嘴角只要沾染食物,季凛深就立刻用指腹抹去。
“宝宝再吃点,下午体力消耗太大,多补补,还有下半场呢。”季凛深将勺子递到她嘴边。
温柔的语气尽说些恐怖故事。
路时曼眼睛都瞪大了:“下半场?还有下半场?我下地狱吧我。”
季凛深将骨瓷碗轻搁在床头柜,?碗底与台面磕出轻响。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撩拨她鬓边的头发,?手滑到嘴边,捻起粘在她颊边的一粒米,?指腹慢悠悠碾碎?:“说什么傻话。”
他俯身咬住她睡衣滑落的肩带:“宝宝怎么会下地狱呢?”手指在她脖颈轻蹭:“你只能下我。”
路时曼后颈倏地沁出冷汗。
他的呼吸还带着虾仁粥的热气,睫毛垂落的阴影却遮不住瞳孔里锁死的幽光。
像雪地里这副的狼,温柔舔舐着爪下猎物的皮毛,獠牙始终抵着血管脉搏处。
她下意识揪紧被子,指节绷得发白:“季凛深...”
话未出口,手腕突然被他扣压在枕面。
季凛深鼻尖蹭过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声音沉得像是将夜色裹了进来:“宝宝怕了?”指腹碾过她腕内侧被领带束缚后,还未消退的红痕。
他的表情是温柔带笑的,声音动作是温柔宠溺的,但眼神却让路时曼发慌。
“季凛深...”路时曼再次叫住他的名字,这次好像真的惹到他了。
“嗯?”季凛深握住她脖子的手往上,手指捻弄着她耳垂:“宝宝想说什么?”
“刚吃完饭就...的话,会被顶吐的。”路时曼认真思考几秒,缓缓开口。
季凛深戏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原来宝宝还想啊...啧,真贪心。”
“你要不要脸,不是你说下半场?”
季凛深哂笑:“我说的检讨下半场,可不是...”
“靠,狡诈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