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窗户的铝合金边框结着薄霜,未关严的缝隙漏进的风吹起实验服。
回到办公室,一个纯黑的纸箱静静伫立在办公桌上。
箱子不大,黑色包裹表面覆着层细密水珠,像是刚从冷库取出。
路祁筠用镊子夹起快递单对着顶灯,上面除了路祁筠收几个字外,再无其他东西。
没有首接打开,他拿出扫描仪将箱子扫了三遍。
路祁筠手背血管明显,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刀,刀尖挑开胶带。
箱子里是一个木盒,盒子开合处卡着片银杏叶标本。
在盒子的下方,压着一封威胁信,上面寥寥几个字:停止研发特效药。
路祁筠面色凝重盯着纸条,字是打印出来的,无法从字迹判断出什么。
打开木盒,没计时的计时器外壳裹着泥,咸腥味混着医用酒精的味道格外刺鼻。
“路老师!”助理突然撞开门,防护面罩蒙着白雾:“3号培养皿的菌株...”
路祁筠用镊子夹住计时器顶端,扔进了垃圾桶里。
城郊疗养院。
季良行交叠的腿在阴影中缓慢分开,手里的打火机发出‘咔哒’声。
小孩破洞牛仔裤下的膝盖不住打颤,鸭舌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肿胀的右脸。
疗养院走廊的应急灯绿光渗入百叶窗,让季良行的脸更阴森可怖。
“叔...叔叔...送到了。”小孩低垂着头,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
季良行起身,烟头落在地毯烫处焦痕,走到小孩面前。
小孩低着的头埋得更深,身体瑟瑟发抖。
他突然钳住孩子下巴,虎口精准卡住孩子下颌淤青:“要叫爸爸。”
“爸...爸...”孩子泪珠砸下。
季良行拇指抹过孩子肿胀右脸,松开手,后退两步。
身后保镖立刻擒住孩子时,帆布鞋在地毯拖出两道凌乱痕迹。
季良行忽然眯起眼笑,俯身从红木匣取出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时,孩童撕心裂肺的‘爸爸’哭喊刺破寂静。
舌尖舔过干燥的唇:“还是没我们小深跪在碎玻璃上,叫爸爸时的嗓子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