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吊灯在银质餐具上折射出冷光,众人咀嚼声里藏着各怀心思的暗涌。
路时曼满脑子都是傅薄妄跟林言心最近的活跃。
这两人自己玩自己,或者玩对方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将她扯进去,当他们虐恋情深的play一环呢?
她明明都没牵扯到两人之间了,还阴魂不散。
对于他们说的代价,路时曼没有放在眼里。
小说里嘛,手段无非就是绑架、下药、找人威胁什么的。
她不放在眼里不是盲目自信,是因为她有脑子,她聪明。
首先,她不作死,让带保镖,她就带保镖,不会以什么被监视为由拒绝,她又不是出去偷人,有什么监视不监视的。
其次,她防骗心理强,陌生链接从来不点,骚扰电话首接拦截,陌生电话接起也不会主动说话。
最后,她有脑子,肯定不会独自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只要她不给机会,对方就拿她没办法。
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强抢吧。
见路时曼推了推碗,季凛深立刻递上餐巾。
“吃饱了吗?”他声线像浸过温泉水,将满室浮动的暗流熨平些许。
路时曼点头,在季凛深别墅养成的习惯比理智先苏醒。
她倾身环住季凛深脖颈,脸颊蹭过他衬衫领口的褶皱,如同倦鸟归巢般将重量交付给对方。
季凛深抬眸,迎上路砚南投来的审视,目光坦然。
他说路时曼依赖他,并不是空谈,而是从路时曼每一个扎根的小习惯,一点点将这个事实变得清晰。
路时曼贪恋闻着他身上冷沉好闻的香调,这才感觉真正吃饱,满足喟叹。
餐桌对面传来指节叩击的闷响,路池绪屈起的食指还悬在杯影交错的桌面上方:“你没骨头是不是?”
路时曼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