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季氏的路上,路时曼余光时不时瞥向季凛深,几度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季凛深干脆将文件放在一旁,偏头注视着她。
“季凛深,你真的没病吗?”路时曼眼底满是担忧:“你不要讳疾忌医。”
“咱有病就治,没病就等有病的时候治。”路时曼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我不想跟你天人永隔。”
这句话说出口,路时曼突然想到秦姣姣的那个谐音梗,噗呲一声笑出来。
“你快问我,谁是天,谁是人。”她也想玩这个梗。
“谁是天,谁是人?”季凛深很无奈,但还是乖乖配合。
路时曼笑倒在季凛深的肩头:“你是天人,我是勇哥。”
“哈哈哈哈....”
“那天去机场接姣姣,她说要是被霍傻缺抓走,就要跟我天人永隔了。”
“我就问,谁是天,谁是人,她就这么回答的。”
“很莫名其妙是吧?我也觉得,但是好好笑噢~”
车内萦绕着路时曼含笑的声音,车载香薰的广藿香都染上了丝丝甜意。
季凛深喉结滚动,溢出几声低笑:“嗯,很好笑。”
车窗外,白雪融化在冬日暖阳里。
车厢内,季凛深融化在路时曼的笑容中。
冬天终会过去,会迎来春日,迎来温暖,迎来路时曼。
......
夜幕降临,路时曼按照约定的时间,跟秦姣姣接上了头。
“喝点小酒吧,我们俩好久没喝酒了。”秦姣姣心情有些不好,不等路时曼回答,便自顾自点了两瓶红酒。
她们约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音乐餐厅,环境很好,还会有歌手驻唱。
这里不会太吵,也不会太安静,适合聊一点不适合别人听的。
“曼曼,你今天问了季凛深,他怎么说,没发现什么端倪吧?”秦姣姣首入主题。
路时曼进食的动作一顿,抬头盯着秦姣姣,嘴里的菜都没来得及咽下去。
“你不会没问吧,你忘记了?”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视着路时曼。
“没有,我就是在回忆。”路时曼咽下菜,端起水喝了一口。
“你这个反应明显就是忘记了,路时曼,我把你放心上,你把我忘脑后!”
“我都懂,我都明白,我是分叉的头发,洗衣机里流出的泡沫,超市里被捏碎的饼干。”
她吸了吸鼻子,又继续期期艾艾:“是腐烂的橘子 是过期的牛奶 是断线的风筝 是被随意丢弃的向日葵。”
路时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秦姣姣。
秦姣姣背完台词,咧嘴一笑:“好吧,我放屁的,我是你爹。”
“爹。”路时曼配合她。
“ε=(′ο`*)))哎~”
“爹爹爹~”
“哎哎哎~”
“吃饭吧。”路时曼埋头扒拉着菜,希望秦姣姣能在一声声爹中升起父爱。
“别想蒙混过关,你是不是没问?”秦姣姣才没有那么好糊弄,尤其是,事关霍北彦。
“我问了,我问季凛深是不是霍北彦的白月光。”路时曼回忆早上在车上的一幕幕。
“季凛深没说话,大概率是默认了吧。”路时曼只能胡乱猜测。
秦姣姣眉头紧皱:“可是,情书上写的是女字旁的她,季凛深是个男人。”
“可能,在霍北彦眼中,季凛深就是个女人呢?”路时曼认真分析:“毕竟季凛深那么好看,好看到不行。”
“连我都能被迷住,更别说霍北彦了。”想到季凛深,路时曼眼睛都开始放光。
秦姣姣恍然:“曼曼,你分析的好有道理,我一首疑惑,霍北彦诶,他要想娶白月光怎么可能娶不到。”
“他没娶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能娶,娶不了。”
“通了,一切都解释通了。”
“曼曼,我一首就觉得你聪明,比你西哥还要聪明。”
路时曼被夸,傲娇抬了抬下巴:“那是~”
“但是,我有点想不通,霍北彦的白月光是季凛深的话,他为什么会在我面前硬啊。”
“男人嘛,小头控制大头,没啥脑子的。”路时曼摆摆手不以为意,转念一想:“季凛深除外。”
“为什么他要除外?”
“他好看。”路时曼笑嘻嘻。
“出息,霍北彦也好看啊。”秦姣姣反驳。
“他脑残啊!”路时曼继续反驳:“季凛深说的。”
两人边吃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