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鼻涕一把泪。
季凛深没怎么吃,全程都在帮她涮肉、倒水、递纸巾。
“季凛深。”她抬眸看向他,火锅蒸腾的雾气氤氲,模糊了他的脸。
“还要吃什么?”季凛深以为她还想加菜,立刻拿起点菜的平板递给她。
路时曼摇摇头,斟酌片刻,才试探开口:“你们想跟西哥合作的那个特效药的项目,可以交给我吗?”
“我不是要插手的意思,就是,我来劝西哥同意跟你合作,可以吗?”
季凛深放下筷子,凝视她好一会,正色道:“路时曼,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也不需要你为此去做什么,是霍北彦办事不利,跟你没关系,不要把所有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可是,我想试试,季凛深,你让我试试吧。”
不为此做些什么,她心难安。
路时曼突然抓住他悬在空中的手腕:“季凛深,交给我好不好?是我需要这个出口。”
玻璃转盘映出她绷首的脊背线条,像张拉到极致的弓:“让我把卡在喉咙的刺拔出来,好不好?”
季凛深反手扣住她发颤的指尖,盯了她许久,终于还是妥协:“好,但不要勉强自己,做不到没关系的。”
他顿了顿:“路时曼,你的优先级是最高,其他都不重要。”
火锅沸腾,热气氤氲视线,也洇湿路时曼的眼眶,她松手低头,筷子在锅里捞了捞:“毛肚找不到了。”
“重新给你烫,现在捞起来,都成抹布了。”
“季凛深。”
季凛深抬眼看向她,无声询问。
路时曼‘嘿嘿’一笑:“你好像我爸哦,我想象中的爸爸就是这样的。”
季凛深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转变为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