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来讲,爬出去,却要花费不少功夫。
老人在上,罗彬在下,罗彬更没有催促这老人。
十几米,爬了得有小十分钟,老人终于出了洞口,罗彬三两下窜出。
阳光依旧夺目,尤其是在下方阴暗环境呆久了,罗彬觉得眼睛都一阵刺痛。
老人更是一手扶着额头,遮住了半张脸,另一手扶着山壁,这才勉强站稳。
顾伊人略显的紧张,四下张望着,又不停地瞟着老人。
这时,她将小旗递给了罗彬。
老人另一只手忽然探出,一把抓住了小旗,从顾伊人的手中夺了过去。
顾伊人面露惊色,是被吓了一跳。
老人扶着额头的手放下来了,他身体发颤,死死盯着小旗。
“破煞旗,这怎么可能……”
“你铲断了情花根……你拿到了破煞旗……你找到管理者的落脚点了!?”老人失声,更有些失态。
“不对,你有这破煞旗,为什么会让精怪……不,为什么会让那些魔进镇?这不应该啊,你不会用它?可你不会用它的话,你又怎么找到了那人的落脚点?这不合常理……”老人盯着罗彬的腰间,话语更急促:“你是司刑?你可会观山测水?”
老人这一番话,问题太多。
司刑?
就是罗家传承的名字?
观山测水又是什么?
这小旗叫做破煞旗,破煞旗可以不让魔靠近柜山镇?
是了,那个篱笆小院就只是四周围着两脚羊,美人蛇,它们并没有进入院子里。
自己……的确不会用破煞旗,只能当成兵器,去对付面对面的魔。
那个篱笆小院,的确也是误打误撞找到的,全凭了回溯记忆的本事。
没有这本事,罗彬也压根找不到那地方。
老人口中的观山测水,他不会。
微嘘一口气,罗彬逐一如实回答了问题。
关于最后找到篱笆小院的原因,罗彬做了一个总结,是他运气好。
至于回溯记忆这个自身的特殊,罗彬没有说。
老人沉默良久,才说:“这么好的运气,太难得,更令人难以置信,真的只是运气好吗?”
罗彬只是笑了笑,点点头。
老人这才不多问其他。
再随后,罗彬介绍了自己和顾伊人的名字,老人同样说了自己的名字,叫做袁印信。
他们没有再在原地久留,而是朝着柜山镇的方向走去。
离开这掌刑山四周草皮地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那老人袁印信,一直持着破煞旗,并没有还给罗彬或者顾伊人。
粗看,好像没什么特殊的,他就只是拿着破煞旗而已。
可从细节上来判断,完全不是这样。罗彬回溯了他们谈话的过程,仔细观察了草皮地周围的情况,四周还是有魔的,只是它们藏得更好,更远,更隐晦。
当他们走出去的时候,那些魔却快速远离。
袁印信脚下的步伐也不一样,握着破煞旗的手势,同样不太一样,像是掐着什么印诀。
直至走到了u形马路上,袁印信才将破煞旗递给罗彬。
这里没有杉树遮蔽阳光了,那种阴霾感变得更少。
往回走的过程中,罗彬本来还想着应该怎么打开话匣子,说些什么。
没想到,袁印信先道明了关于他的一切。
原来,他是秦九么的师兄,多年前,秦九么失踪,他们道场遍寻无果,本以为秦九么已经殒命。
忽有一日,他生了一梦,梦见秦九么走进一座深山之中。
这山十分复杂,庞大,整座山覆于地表,山很矮,可山中起了数座峰,其一宛如无首之人正襟危坐,其一宛若生角羊头,秦九么则在山中哀嚎。
因此,他立即组织了道场相应弟子追查,要找到托梦这山,究竟在什么地方!
果不其然,他找到了。
此山叫做柜山。
柜山中有两座山中山。
如无意外,他师弟秦九么,就被困在了这山中。
他煞费苦心进山,想要找到秦九么,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了柜山镇。
这整个柜山,是一个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风水局。
他花费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理解到,这风水局采用人的情绪作为养料,滋养着一种特殊的情花。
人除了三魂之外,所谓的七魄,就是就是情绪汇聚生成之物。再用他们这一行的说法,魂之精魄,又叫二五之精,是人之生气,又是命!
看似情绪是驳杂的,可实际上,这才是最菁纯的二五之精,以二五之精养花养果,吃下这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