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客离得太远,等他回来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弗拉基米尔想着自己好歹也是皇帝,那就提前处理吧。
于是苦悲的罗曼诺夫很冤种的收到了消息,他才刚起程,准备去皇陵看坟。
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本来人生就没盼头了,现在又立刻让他下马受诛。
是要斩首呢,还是要凌迟呢?他曾经对炎客做过的事情,整个乌萨斯的人民都不会放过他。
在彷徨之中,罗曼诺夫来到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城市——莫列斯。
在一家旅馆里,罗曼诺夫荒凉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片雪白的大雪,仅此而已。
从刚出生来的文盲,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再到掌握了一切的掌控者,无数文官眼中的新一代皇帝。一个能即将登位的荣誉加身之人。
如今,现在这一切只剩下了破旧的旅馆,冰冷的床板和他一个人。
荒谬和孤独究竟是他自己的感受,还是这个世界原本的基调?
几十年间的感悟,不过是一场梦幻,那么自己还是上吊去死吧。
此时,他在恍惚中隐隐看见了炎客!
炎客旁边还站着一位头发乌黑,无明显种族特征的女性,褐发褐瞳,头戴黑色发卡,外套着研究员制服。
炎客像是没看见他旁边的普瑞赛斯一样,准备前来给罗曼诺夫送终。
一更,缘起
心而悲伤,想当初,权倾朝野。
何等荒谬,开大宴,夜夜笙歌。
如今荒旧旅馆又如何把愁绪扫尽。
二更,悲凉。
辗转反侧,睡冰板,难入梦境。
遥想当初,睡锦床,锦绣满屋。
可怜床铺凄凉也,倒个枕头也没有。
三更,凋零。
夜梦之中,咕咚咚,更锣三下。
甜梦才入,又惊觉,无限嗟呀。
如今势去时也命也,零落如腐草。
四更,远去。
城楼之上,敲四鼓,斗转星移。
却别龙楼,辞凤阁,凄凉半生。
鸡声茅店里,一影一望一回远。
五更,断魂。
熙熙攘攘,人儿起,五更天时。
正值寒冬,风凛冽,霜拂满天。
似这般荒凉,真个不如死!
炎客编曲一首为罗曼诺夫这位敌人送终。等于不计前嫌。
想当初你是怎么做的呢?
你的心里从来没有装有正义,你当文盲的时候,你废弃了自己的老婆,卖掉了自己的儿子,触手接触朝廷的时候。你调戏先皇的妃子玛利亚,不惜除掉忠臣。
你泯灭了一切的人性,你甚至把铁钉钉住了。一位为国者,忠军者的脑门里,赶尽杀绝。
你是没有信仰,没有畏惧,也没有任何顾忌的一个人渣。
然而,正义一直是存在的。连一年都没有,正义就将你带到了这个命运的地方。
你费尽心思,你算计半生,你自以为在路上一路狂奔,但这条路终究是没有尽头,也是一条死路。
罗曼诺夫精神崩溃了,他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床单,并搭在了房梁上,探上了自己的脖子,立刻上吊离开了这个世界。
大道有常,或许是因为人的势力而迟迟不来,但是正义终究会来的。
炎客唱完后,感觉自己的灵魂一阵共振。然后他便看见了普瑞赛斯。
旁边沉浸在绝望,自缢而亡的罗曼诺夫,炎客就没有管了。
“你是?”炎客的灵魂往后退了一步,他看着普瑞赛斯问道。
“你好,再次见面。小宠物。”普瑞赛斯调侃的说道。
“请问你是什么种族?我没有见过你,还有你为什么要叫我小宠物?”炎客走上前去,这个女娃子他倒不怕,看样子没什么危险的。
“我是前文明的研究员,你可以叫我普瑞赛斯。当然,你认识博士吧,我曾经跟博士是很要好的人。而博士现在还存在泰拉之上,或许你可以找他问问。”
“你好,普瑞赛斯小姐。接下来我该前往生命脊柱完成君临重生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没有人拦着你,炎客先生。”普瑞赛斯微笑的给炎客让出了一条道路。
炎客离开这里之前,普瑞赛斯在身后远远的问道:
“炎客先生!”
炎客转过身来,普瑞赛斯冲他友好地笑了起来:“不对,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