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国家管得严,黑诊所还有那些医术良莠不齐的私人医院都还没有冒头呢,况且她带戴安娜来的,可是京市中心医院,是目前京市最好的医院之一。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愿意,我明天早上就能做手术,把这个折磨了我两年的阑尾割掉?你确定你没有跟我开玩笑?”
姜娆当然知道戴安娜在顾虑什么,她反握住戴安娜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戴安娜,你现在身处华国。哪怕你不是华国公民,但只要你进了华国的医院,所有医护人员都会尽心尽力地保住你的性命。”
“只要你愿意,明天,折磨了你许久的阑尾,就要彻底跟你说再见了。”
米国的医疗技术目前已经是世界前端,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看一次病比登天还难。
就好比戴安娜的阑尾,从发病到现在,已经反复折磨了她两年之久,可她的手术时间已经排到了三年以后,到那个时候,不是阑尾自己有眼色地恢复健康,就是戴安娜被疼死,被各种并发症折磨死。
戴家在米国当地也算有点势力,但戴安娜连自己的阑尾都治不好!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明天就能把阑尾割掉!
“姜娆,我会不会死在手术台上?”
姜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哪怕阑尾炎手术再小,可也是一台手术,还是必须得通知你的家属一声。”
可戴老先生已经回了米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华国,姜娆要想给他们打电话,就必须得打越洋电话。
可米国和华国之间有时差不说,寻常的电话也大不了越洋电话。
“要不,你想想办法联系上你父母家人?”
“不用联系他们!”戴安娜语气坚定,“这个手术我非做不可!”
顿了顿,她对着姜娆祈求,“要不你还是给我准备纸笔,我写一封遗书吧!”
万一她真的死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呢?
姜娆没搭理她,让她先自个儿休息,随后去借了电话。
“陆连长,是我。”
“姜娆?”电话那头,陆为之应该是刚刚结束训练,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点喘,“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戴安娜同志的阑尾炎犯了,根据她的描述,她患阑尾炎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多一直反复发作,所以医生建议她做手术割掉。这毕竟是台手术,我觉得还是得知会她的家人一声。可我大不了越洋电话,你能想想办法吗?”
姜娆接触过权利最大的人就是谭司令,葛政委和姜副司令。
可几位大领导日理万机,戴安娜这点事情不至于让他们跟着操心,所以找陆为之最为合适。
电话那头,陆为之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好,我会亲自告知戴老先生。你们现在在哪里?”
“中心医院。”
挂断电话后,姜娆又回了病房。
正好护士拿着液体来病房,戴安娜一想到等会儿要扎针,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好了,这只手不要轻易动,否则滚针的话会出血,还得再扎一针。”
戴安娜听不懂护士说什么,当看到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当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好……好了?我还没有感到疼,就好了?”
姜娆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护士同志的技术很好所以疼痛感也没那么明显,你没觉得疼那就再好不过了。护士刚才说了,不要随便动你的右手,不然滚针……你在干什么!”
姜娆的话还没说完,戴安娜就已经高举起了右手,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刚刚才粘好的针头被扯掉了。
她一脸歉意地看着护士,“抱歉啊,这位小同志可能是疼傻了,还得麻烦你再扎一次。”
“我扎针都是小事儿,可问题是她得再受一次疼。”
姜娆:“她说了,你扎针的技术好,她一点儿都没觉得疼。这次你力气大一点,让她感到疼了,她就不敢乱动了!”
护士惊讶的看着姜娆,打趣道:“你真的是她朋友而不是仇人?”
姜娆但笑不语。
护士拽过戴安娜的手,将她的手按压在床上,换了根血管,又重新扎了一针。
她听取了姜娆给的建议,这次力气稍微大了点儿,可戴安娜只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哪怕针尖扎入了手背,她也没有给出一丁点儿反应。
也是,和阑尾谈发作时候的疼痛比起来,扎针的那点疼,就像是被蚊子咬似的,不足为惧。
护士扎好针就走了,姜娆搬了把凳子坐在病床前,手里拿着一本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