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随后才知道,是一张支票。
上面也有他的电话。
“回头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下次不要穿这么高的鞋子出来。”
温晚宜不理解,看着上面的一串零,以为那支票是什么工作用途。
可后知后觉想起来。
她说:“你是要用这十万块钱来收买我?”
江叙深深邃的眼睛望着她:“收买你什么。”
温晚宜说:“你应该知道,怀孕的事情我不用你负责,更不用你拿钱施舍我,哪怕是要或不要这个孩子,我都有能力肩负起这个责任。”
江叙深的眉很轻微地挑动一下。
像是他原本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事上。
他的淡定忽然让温晚宜有些无所适从。
难道他递支票,不是要用钱砸她的意思?
“你不是想说这个么。”
江叙深撇下眸,说:“我只是想你去买两双鞋,还有我和你父亲谈好的沙发钱,按照合同,应当是支票形式。”
温晚宜:“……”
她无言,只拿着那张支票,像烫手山芋灼着她的手心,温晚宜将支票甩回了他身上。
“拿好你的臭钱,就当我送你了,不用找。”
温晚宜一句话不再多说,拿起包转头就走,可要离开的那一瞬间手腕被人扣住。她骤然回头,正对上江叙深那双冷静而沉稳的眸。
男人身躯直立而颀长,衣冠楚楚,极具压迫感,而映衬身后黑金而沉寂的夜景。
外面天际就像幕布一般漆黑,也映照温晚宜此刻逐渐加快的心跳速度。
“那是不是也该说说我们的决定了,温小姐。”
温晚宜心头跳跳,“什么决定?”
江叙深的视线沉稳而淡定:“那天晚上的事,不给我一个结果么。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人流么,还是找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院。”
心事被戳中,温晚宜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温晚宜:“怎么。”
“如果你是要打胎,我建议你先和我联系,我们一同去医院看看怎么处理,这个过程我要在场。”
江叙深:“如果你有其他想解决的方法,电话在支票上,我想你可以随时找到我。”
说来说去都是绕着那个支票。
温晚宜并不买账:“我是成年人,知道要怎么做。”
“也包括那天走错房间么。”
他语调沉敛,甚至是压低声线地再度重复:“那天,温小姐在不知情情况下把人睡了,难道不该肩负起责任对别人负责?”
温晚宜下意识低呼:“明明那晚你也有——”
像正中下怀。
踩中绵软而清浅的水坑。
“那晚怎么?”
男人游刃有余地,更是保持谦逊而得体的绅士感和她对招。
温晚宜忽然再没了别的声音。
隔着距离,她感受到这个男人最大的优越点。
温晚宜意识到自己不能随时被他下的套圈进去。
她对面是个衣冠楚楚身经百战的表面绅士。
最会包裹礼貌温柔的外表实施冷漠之道。
温晚宜抿唇,也保持了镇定。
像在商务场和客户再正常不过的会谈。
她拿过Brian手里那张支票本,私下一张来,抽过前台的笔在上面唰唰写下一串数字,最后是自己姓名。
写完后撕下那张支票,塞进了江叙深贴身的西装手巾袋中。
“这是一万块,买你送我的那双鞋。”
做完这一切,温晚宜抬起眼皮,近距离看他一眼,而男人视线淡淡,那其中的淡薄冷漠感依旧要人心头难绷。
“不用找了。”
说完,温晚宜拎着包转身离开,那纤瘦身影高挑而轻盈。
知性干练的年轻女性气质要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