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安捂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即大哭了起来。+b\q′z~w?w·._n\e·t?
“哭什么?你哭什么?我们都还没有哭,你在这里哭什么?闭嘴!”孟初嘶吼着,越看这个孩子越烦。活脱脱的小白莲花,陆家一群人是瞎了狗眼了才会收养这么个破小孩。真不怕等她长大了坑死陆家吗?姜斓雪从后面追了上来,得知了穗穗遇难的消息,姜斓雪也很不忍心,特意带陆安安来道歉感谢,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幕。姜斓雪连忙扶起陆安安,“安安,摔疼没有?”“奶奶,这个坏女人打我,她打我。”姜斓雪看着陆安安脸上的红巴掌印,有些恼火,但看在孟初丢了孩子,情绪激动的份上,姜斓雪没有发作,只拉着陆安安来到孟初面前,“安安,跟阿姨道歉,是阿姨的孩子救了你,再跟她说谢谢。”“道歉?谢谢?”孟初歪着头,看着她们两人的嘴脸,差点没吐出来。所以一句道歉和谢谢就能弥补穗穗一条命吗?孟初后槽牙紧咬,不断握紧拳头。陆安安不愿意说,姜斓雪不痛不痒地指责了她两句,紧接着她又说,“孟小姐,孩子不懂事,你别生气,我代替她向你说声谢谢。”孟初听着这些话,怒火再也压不住,直接冲了上去。要不是陆照谦手疾眼快拦住孟初,孟初已经给她们一脚了。看着孟初要打她们的样子,姜斓雪吓坏了,拉着陆安安直往后躲,“你?你干什么?法治社会,你还要打人不成?”“打人?我现在想杀了你们全家祭天!你们有什么资格拿我的孩子去换她?道歉谢谢,你们想拿这廉价的四个字弥补什么啊?”即使被陆照谦大力揽住腰,孟初也如同发了狂的猛兽,不断踹向姜斓雪和陆安安。姜斓雪心里有愧疚,也理解孟初此刻的心情,她道:“我知道这件事是陆家亏欠了你们,这样,我们陆家会补偿你们的,你看这样可以吗?”“补偿?你们拿什么补偿?是不是在你们眼里钱能摆平一切?”姜斓雪抿了抿唇,“补偿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谁要你们的补偿,我只要穗穗,我只要穗穗回来,否则我跟你们没完,滚,全都滚!”孟初回到病房,关上门。躺在病床上的夏南枝闭了闭眼睛,眼泪不住地从眼角滑落。“枝枝,这里有一张纸条,好像是从那件男士外套上掉出来的,护士捡到,放到了你床头,我看了一下,好像是穗穗写的字。”孟初深吸一口气,把那张被血染得血迹斑斑的纸条递给夏南枝。夏南枝没有光的眼睛动了动,勉强抬起无力的手,捏过那张纸……字迹在眼前晕成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墨团。夏南枝仔细看去,这是穗穗写的,是写给陆隽深的,上面写着:叔叔,漂亮阿姨跟你在一起很痛苦,我唯一的要求是你答应跟漂亮阿姨离婚,放漂亮阿姨自由。看到这些字,夏南枝心口一阵钝痛,痛得让她不敢用力呼吸。眼泪再一次汹涌,夏南枝将那张纸死死地摁在胸口,喉咙里发出压抑至极的呜咽。穗穗去前一定是让陆隽深答应了什么,陆隽深答应了,她才心甘情愿去的。而穗穗唯一的要求是陆隽深跟她离婚,放过她。穗穗在那么危险的时刻想的还是她。夏南枝用力地按住心脏的位置,这个地方仿佛有人在拿着刀,一刀一刀地捅进去。夏南枝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喉咙里咳出一口血来。孟初僵住,看着夏南枝吐血,她慌了。“枝枝!”孟初大喊了一声。外面还没走远的陆隽深听到了孟初惊恐的大叫,他的心脏猛然一阵抽痛,立刻转身冲进了病房。一进去,他就看到夏南枝吐了一大口血,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陆隽深的世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他站在那不敢走过去。医生冲了进来,对他说:“先生,你先出去!”孟初哭着喊着,“枝枝,枝枝,振作一点。”门关上时,陆隽深只听到里面的孟初崩溃地喊着:“枝枝!”“扑通”一声。陆隽深的膝盖毫无预兆地重重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哥!”从未见过陆隽深如此颓丧的样子,陆照谦瞪大了眼睛,伸手就要拉他起来。陆隽深没动,低着头,眼眶泛红,低低的声音带着极致的痛苦道:“是我害了她们……”“隽深,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为了救安安才这样的。”姜斓雪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心疼极了,一个劲地想要将他拉起来。陆安安躲到了后面,看着前面的大人,陆安安悄悄给许若晴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