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味比那粟特杂毛还冲!”他手中半截横刀已悄然出鞘寸许。
玉真公主目光如电,扫过那些粗糙的纸扎,最终落在那几根白惨惨的哭丧棒上。其中一根,约莫三寸长短,比旁的更细更旧,柳木原色几乎被陈年血渍和泥污浸透成了深褐,棍头光秃秃的,没粘纸穗,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拗断的茬口。
那三道血线,此刻正牢牢钉在这根断茬哭丧棒上!血线末端微微震颤,仿佛毒蛇找到了巢穴入口!
“老丈,”玉真公主声音清冷如冰,拂尘虚指那根短棒,“此物何来?”
老头扎纸人的手终于停了。他慢悠悠抬起浑浊老眼,扫过众人,在玉真公主拂尘和张仪骞骞怀中黑葫上停留一瞬,浑浊的眼底似有微光一闪而逝。
“哦…客官好眼力…”他咧开嘴,露出几颗黄牙,声音依旧干涩,却没了方才那份死气,“这‘三寸哭丧’…可是小老儿压箱底的老物件…前朝大业年间…邙邙山乱葬岗…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怨气重…镇得住…寻常人压不住…客官们…要请?”他枯瘦的手,却已悄然按在了席子下。
“要!开个价!”小十六急于找回场子,又要拍胸脯充大头。
老头嘿嘿一笑,伸出三根枯枝般的手指:“三钱银子…或者…”他浑浊的眼珠转向张仪骞骞,“…用小哥怀里那宝贝…换…”
话未落,异变陡生!
张仪骞骞怀中黑葫再次剧震!那葫肚皮上蛰伏的九道蛇纹血光暴涨!一股比之前更霸道、更饥渴的吸力轰然爆发!目标正是那根“三寸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