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寺地宫的金石乐声中,天策军魂结成的金色“唐”字战旗如潮水般向前推进,断剑残枪上的剑芒将阴魂成片扫灭。齐盛小税枉 追罪鑫彰节张仪骞正待喝彩,忽觉脚下震动如雷鸣。抬眼望去,地宫穹顶竟渗出黑红色浆液,在血月光下凝结成无数铁骑虚影??每匹战马都踏着阴魂凝聚的黑云,马背上的骑士手持骨矛,矛头缠绕着活人头发编成的缨络。
“小心!是阿修罗战阵!”慧明和尚的袈裟已被阴火灼穿数个孔洞,他挥动断杵指向薛仁杲,“那贼子用阴魂重塑了当年浅水原的铁骑!”
话音未落,天策军魂组成的前锋方阵突然陷入地面裂隙。张仪骞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英魂被地下伸出的骨手拖入黑暗,惨叫声中,金色剑芒竟被生生啃食殆尽。薛仁杲的修罗虚影踏碎钟乳石落下,三头六臂的狰狞身躯每一步都踩爆数名阴兵,肩头的宗罗?头颅张开三目,射出的血光将慧明和尚的降魔杵熔成铁水。
“天策军魂,不过如此!”薛仁杲的声音混着狼嚎与鬼泣,震得张仪骞耳内嗡鸣。他眼睁睁看着剩下的军魂被诱入地宫深处的环形通道,两侧石壁突然翻转,露出密密麻麻的倒刺??那竟是个巨大的绞肉机式陷阱!金色战旗在血雾中碎成光点,最后一名军魂的断剑“当啷”落地,激起的回音像是来自地狱的丧钟。\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慧明大师,您不是说玄奘法师的佛法能镇邪吗?”小十六躲在青铜豸身后,声音发颤。
“贫僧”慧明和尚抹去嘴角血迹,“只恨当年没跟方丈学过《大日经》的降魔手印”
“让开让开!”秦劲挥着燃烧的狼粪冲过来,“老子就不信,这些阴魂还能不怕火!”他掷出的霹雳火罐在薛仁杲脚边炸开,却见那修罗虚影随手一抓,火焰竟凝成骷髅形态,反手掷向人群。拓跋翎眼疾手快,甩出震魂铃将火骷髅震散,铃音却震得地宫顶部的佛幡纷纷坠落。
薛仁杲见状大笑,三只手臂同时挥动:“米粒之珠,也放光华!”狼牙棒带起的阴风将郑清梧的琵琶弦尽数震断,鬼头刀劈向林晴儿,却被铜钱蟒鞭缠住。张仪骞趁机祭出黑葫,却见葫口喷出的不是佛光,而是通臂白猿一战时吸收的精铁棍虚影??那铁棍泛着寒铁冷光,棍身上还缠着未褪的猴毛。\s.h′u?q·u?n′d_n¢s..^c,o·m-
“得,现成的兵器!”张仪骞翻身上了青铜豸,冲秦劲咧嘴一笑,“秦大哥,看好了,小爷要上演一出《不良人战修罗》!”
“你给我小心点!”秦劲一边射出驱邪弩矢,一边骂道,“要是敢把老子的精铁棍弄断,回头让你给黄耳当三个月马夫!”
青铜豸驮着张仪骞如离弦之箭冲出,四蹄踏过之处阴魂皆散。薛仁杲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那马竟是用万千阴魂拧成,马头分裂成七道蛇形虚影,每道蛇口都喷出毒雾。张仪骞挥舞精铁棍横扫,却因青铜豸的颠簸而准头大失,铁棍“砰”地砸在石壁上,溅起的火星照亮薛仁杲胸前跳动的狼首虚影。
“就这能耐?”薛仁杲的三只眼睛同时眯起,“当年李世民的玄甲军,可比你利索多了!”他手中金狼鞭残片突然暴涨,鞭身缠着的阴魂张开利齿咬向张仪骞咽喉。
张仪骞险险后仰躲过,后腰却撞上石柱,疼得龇牙咧嘴。他这才惊觉马战与街头斗殴截然不同,青铜豸虽通灵性,却不如战马听话,一个踉跄险些将他甩下。薛仁杲的鬼头刀擦着他头皮掠过,削掉半片衣襟,露出腰间狼头火漆印。
“糟糕!”辩机残魂的声音在识海响起,“他在引你露出破绽!”
话音未落,薛仁杲突然伸手点向张仪骞眉心。张仪骞只觉一股阴寒之气顺着印堂钻入,体内的血狼咒纹路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他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母亲车净尘在萨满鼓前起舞、悟空残魂在藏经阁大闹、辩机和尚在刑场诵经这些记忆碎片与狼神血咒交织,竟凝成一道血色枷锁,锁住他的咽喉。
“哈哈哈哈!”薛仁杲见状狂笑,“佛魔同胎又如何?你体内的狼神血脉,终究是本座的养料!”
张仪骞感觉鼻腔涌出热血,握着精铁棍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青铜豸察觉到主人的异样,扭头用獠牙蹭了蹭他的手背,喉间发出担忧的呜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识海中突然爆起金光??悟空残魂竟强行接管了身体控制权!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