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伸手一指张仪骞,“这位小郎君体内佛魔同胎,可是鸿钧老祖坐下那棵菩提树的枝桠转世?”
张仪骞差点被口水呛到:“老先生可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个混不良人的,连长安平康坊的路都认不全”
“非也非也。”张果老摇头晃脑,“佛魔本一体,何分你我他?小郎君且看这定北神针??”他轻挥简板,银针突然飞起,在众人头顶结成北斗七星阵,“此针需以佛魔之力为引,以皇家气运为柄,方能镇住狼神血咒。你手中黑葫乃轩辕遗物,正应了‘黑葫锁狼神,佛魔镇乾坤’的偈语。”
玉真公主趁机抛出璇玑破阵图,与银针阵纹共鸣,地宫墙壁上的《降魔变》壁画竟化作流光,注入黑葫之中。薛仁杲的恶魂虚影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化作万千光点消散,唯有金狼鞭残片静静躺在张仪骞掌心,咒文已尽数褪去。
“总算搞定了”张仪骞瘫坐在地,看着掌心残片,“这玩意儿比我娘的萨满鼓还难伺候。”
小十六凑过来,戳了戳残片:“现在怎么办?拿去给姑姑当镇纸?”
“自然是重新封印。”玉真公主跳下天窗,手中多了个青铜匣子,“当年卫国公便是用此匣封存金狼鞭,需以皇家血咒为引”她突然看向小十六,目光落在他玉佩上,“十六郎,劳烦你”
少年立刻挺直腰板,活像个等着受封的小将军:“姑姑但说无妨!不就是滴血嘛,本皇子上个月射猎时,被鹿蹄子划出血都没哭!”
张仪骞憋着笑,看着小十六咬牙切齿地刺破手指,鲜血滴在匣子上,竟凝成一朵金色狼首花。匣子“咔嗒”一声打开,里面果然躺着半截金狼鞭,与残片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