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寺地宫之内,狼形虚影的利爪挟着腥风劈来,张仪骞抱着小十六就地一滚,险险避过这致命一击。′d,a~w+e/n¢x?u/e¨b/o`o!k-._c·o′m*秦劲带着不良人弟兄们举着霹雳火陶罐冲进来,却见那狼影非但不怕火,反而张嘴一吸,火焰竟化作幽绿鬼火反卷而来,几个兄弟躲避不及,被烧得哇哇乱叫。
“奶奶的!这玩意儿比长安西市的胡商还难对付!”秦劲抹了把脸上的黑灰,骂骂咧咧地掏出六壬盘,“往常老子用这盘子算卦百发百中,今儿个咋就不灵了?”
小十六缩在石柱后头,望着薛仁杲眉心翻涌的煞气漩涡,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方才慧明大师说那定北神针在壁画里,可壁画是假的,那针会不会是真的?”
张仪骞一愣,顺着小十六的目光望去,只见壁画中李靖手中的银针在血月光下泛着冷光,针尖竟隐隐透出一丝寒芒。他猛地想起玉真公主说过,昭仁寺地脉与昆仑相连,或许这壁画正是阵眼幻象与现实的交界处。
“十六郎,把你那金狼驱邪囊给我!”张仪骞伸手道,“再借你腰间玉佩一用!”
小十六撇了撇嘴,一边解香囊一边嘟囔:“早知道要借,方才在药师殿就该多顺几个。丸夲鰰栈 免沸岳毒张大哥,你该不会想拿本皇子的贴身信物去喂狼吧?”
“放心,保管比长安银楼的成色还新。”张仪骞将香囊按在黑葫上,又把玉佩贴在壁画银针处,“慧明大师,劳烦念段《心经》助助兴!”
慧明和尚苦笑着合十,袈裟破烂得漏出内衬,却仍念得字正腔圆:“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奇迹般地,壁画上的银针竟缓缓凸起,化作三寸长的实体落入张仪骞掌心。那针身刻满蝌蚪文,尾端系着褪色的红丝带,分明是件历经千年的宝物。薛仁杲见状,狼形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挥爪拍向张仪骞。
“来得好!”张仪骞不退反进,施展“猕猴三跳”身法跃上狼首,手中定北神针如流星般刺向煞气漩涡。针尖刚触及漩涡,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反震得他手臂发麻。
小十六急得直跺脚:“怎么回事?这针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蠢材!”薛仁杲的声音里带着不屑,“若无皇家血脉引动,区区凡物怎能破我狼神大阵?”
张仪骞心中一动,突然转头望向小十六,目光落在他腰间玉佩上:“十六郎,你方才说这玉佩是在西市买的?”
少年挠了挠头,耳尖泛红:“其实是姑姑给的。^0\0?暁¨说^网′ \醉¨欣,章-踕^更~鑫¢哙¨她说戴上这玩意儿,走夜路不怕鬼”
“傻小子,那是皇家秘宝‘狼首引星佩’!”慧明和尚惊呼,“当年太宗皇帝用突厥可汗头骨雕成,专破狼神邪术!”
薛仁杲的狼影明显颤动了一下,张仪骞趁机拽过少年,将玉佩按在定北神针上。刹那间,银针发出耀眼金光,红丝带无风自动,竟化作一条金龙虚影盘绕针身。张仪骞只觉掌心一热,佛魔之力与皇家气运轰然共鸣,竟在识海中凝成一尊半佛半魔的虚影??正是他体内的悟空残魂与辩机残魂!
“看招!”张仪骞暴喝一声,挥针刺向漩涡中心。
这一次,银针如热刀切入黄油般没入煞气,薛仁杲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狼形虚影迅速缩小。张仪骞趁势掏出黑葫,对准漩涡全力吸收,只见无数阴魂如百川归海般涌入葫中,黑葫上的裂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可能”薛仁杲的虚影变得透明,“我乃狼神选中之人”
“选你个头!”小十六叉腰骂道,“狼神要是真有眼光,早该选我当宿主,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比附身在你这老梆子身上强?”
就在此时,地宫上方传来玉真公主的声音:“十六郎莫要胡言!通玄先生已布下天罗地网,尔等速将金狼鞭残片封印!”
众人抬头,只见玉真公主手持渔鼓站在天窗处,身后竟跟着倒骑毛驴的张果老。那毛驴嘴里叼着片银杏叶,驴蹄子正踩在薛仁杲的恶魂虚影上,说不出的滑稽。
“见过通玄先生!”慧明和尚急忙行礼。
张果老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简板:“小友们辛苦了!老朽方才算了一卦,此劫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