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骞直挺挺地躺在万妖坑的地上,双眼紧紧闭着,面色白得像纸一样,额头不停地冒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鬓角的头发。~8*6-z^w^w^.`c*o`m*不良人们呼啦一下就把他团团围住,脸上个个都写满了担忧。赵老六“噌”地一下蹲到张仪骞身旁,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他的鼻息,眉头瞬间皱成了个“川”字,焦急地大喊起来:“张兄弟可别吓哥哥们啊!你这啥情况,可千万不能有事!”
钱老七也赶忙凑过来,瞅着张仪骞虚弱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死亡复活本就脆弱得很,又被那妖邪侵入身体,虚弱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唉,这小子遭的罪可真是太多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醒过来。”
秦劲紧紧握着张仪骞的手,眼神里透着坚定和关切,语气笃定地说道:“放心吧,他那命硬着呢,肯定能挺过来!咱们先别慌,赶紧想想办法,把他送回醴泉县好好调养调养。”
就在这时,张巡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唰”地一下变了,眼神警惕地望向四周,小声嘀咕道:“怪了,这万妖坑咋感觉有啥东西在偷偷窥探呢?”他心里一紧,总觉得有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艘嗖小税网 蕞鑫漳结更欣哙张巡立刻给秦劲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秦劲跟张巡共事多年,默契十足,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秦劲迅速抽出腰间的不良尺,猛地朝着虚空刺去。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一个怪模怪样的独眼鬼伥现出身形。这鬼伥身材矮小,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那只独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此刻正恶狠狠地盯着秦劲。秦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鬼伥,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到众人面前,冷冷地笑道:“哼,我就知道是崔钰那家伙的鬼眼斥候!看来这位鬼侯还没死心,还在打张仪骞魂力的主意呢!”
张巡走上前,盯着鬼伥,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厉声道:“说!崔钰还派了多少人?他到底在谋划什么阴谋?”鬼伥却一点也不害怕,咧开嘴,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黑牙,怪笑着说:“你们就等着吧,崔判官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张仪骞的魂力,迟早都是我们的!”
秦劲一听,手上用力,勒得鬼伥喘不过气来,怒喝道:“你再不老实交代,我现在就把你的魂魄打散!”鬼伥被勒得满脸通红,拼命地挣扎着,两只手在空中乱舞,可怎么也挣脱不开秦劲的手。
张巡摆了摆手,对秦劲说道:“先别跟他浪费时间了。′?*小&%说¢÷£C>|Mˉ#S?? ¤已×发μ=布o最~>?新?′章′??节)??秦劲,你跟甲子离火旗的兄弟们赶紧护送张仪骞回醴泉县。这里太危险了,崔钰那家伙肯定还会有其他动作,咱们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秦劲点点头,可刚准备带着张仪骞离开,就面露难色地说道:“可是大帅,城中妖邪作乱之后,长安护城大阵已经完全打开了,就连白骨缩地阵也被监视得死死的,现在是连只虫子都飞不出去了。咱们到底咋出城啊?”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这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大问题。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格外凝重,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众人的心头。
张巡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说道:“秦劲,你拿我的信物去拜托那一位帮忙出城。他在长安有些门路,说不定能帮你们避开护城大阵和那些监视。”
“大帅的意思是”秦劲突然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道,“您是说玄都观那位?”
张巡点点头,从蹀躞带暗格里取出一枚青铜鱼符,那符面阴刻着北斗七星与二十八宿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把鱼符递给秦劲,叮嘱道:“这是当年袁天师留给楼观道的‘玄都秘钥’。你拿着这个去安业坊三清殿,找青玄真人??记住,一定要走暗渠秘道,千万别暴露行踪。”
子时三刻,长安城沉浸在宵禁的寂静之中,整个城市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秦劲背着张仪骞,带着赵老六、钱老七和甲子离火旗的兄弟们,在迷宫般的暗渠里七拐八拐。这暗渠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偶尔还能听到老鼠跑动的声音。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弄出一点动静。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他们推开某处刻着“坎水归元”的石板时,眼前豁然出现一座破旧道观。那道观的墙壁已经斑驳不堪,斑驳的匾额上,“玄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