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骞迷迷糊糊从铜镜上爬起来,只觉脑袋昏沉沉的,像被灌了好几斤糯米酒。咸鱼看书惘 芜错内容回头一瞧,一位身着素袍,面容和蔼却又自带威严的老者站在身后,手中还握着本泛着微光的簿子,不用猜,肯定是魏征了。
张仪骞赶忙整了整衣衫,虽说身上这套在折腾中破破烂烂,但礼数不能丢,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您就是魏征大人吧,久仰久仰!之前就听不少人说起您的事迹,今日可算见到真人了。”
魏征微微一笑,眼中透着温和,说道:“小友不必多礼。你这一路在阴司的经历,我也略知一二。今日你能来到此处,也算是机缘巧合。”说着,他轻轻翻开手中的簿子,那簿子上的字迹竟像是活物般闪烁跳动。“我且看看你在阳间的所作所为。”
张仪骞心里有点发慌,毕竟自己这一路可没少惹事,虽说大多是为了救人或者查案,但谁知道在这阴司判官眼里算不算好事呢。他挠挠头,嘿嘿笑着:“大人,我这人吧,有时候行事是有点莽撞,但绝对没有坏心思,您可一定要明察啊!”
魏征低头看着簿子,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眉头轻皱。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张仪骞身上:“你在云阳时,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破获了不少案件,帮助了许多人。就说那杨崇义失踪案,你不畏艰难,抽丝剥茧,最终揭开真相,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大功一件。还有你创立的云阳妖驿,不仅为妖界提供了生计,还促进了各方的交流,这也算是造福一方。”
张仪骞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但还是谦虚道:“哎呀,大人过奖啦!我也就是看不得那些坏人逍遥法外,顺手做了点小事。′2*c′y/x~s\w/.?o`r*g_那妖驿,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就是出了点主意。”
魏征接着说道:“可你劫狱救拓跋翎一事,却是犯了阴司和阳间的规矩。虽说拓跋翎是被冤枉的,但你这行为终究是破坏了律法。”
张仪骞一听急了,连忙解释:“大人,您是不知道啊!那拓跋翎真的是无辜的,卢氏为了自保,故意陷害她。寿王府夜宴上的事儿,背后全是卢氏的阴谋,他们和蛇盘国勾结,想颠覆大唐,还想用猫鬼咒杀寿王妃。拓跋翎也是被他们逼的,我要是不救她,她就冤死了!而且我也没别的办法,三司会审都被李林甫那帮人操控了,根本不给她伸冤的机会。”
魏征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知晓卢氏势力庞大,在阳间朝堂搅弄风云,甚至阴司官员也被他们收买。但规矩就是规矩,你劫狱终究是事实。不过,念在你本心是为了救无辜之人,且你在阳间也多有善举,我今日便冒一次险,助你一臂之力。”
张仪骞又惊又喜,差点没直接蹦起来:“大人!我张仪骞以后一定多做好事,救无辜、解冤情,绝不让您失望!”
魏征目光炯炯,神色中满是期许,注视着张仪骞说道:“小子,不良人一职,虽身处市井,看似平凡,实则肩负重任。你既入了这行,可得明白其中的利害。”他微微一顿,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如今这世道,表面上大唐盛世,歌舞升平,可暗地里各方势力勾心斗角,乱象丛生。五姓七望盘根错节,在朝堂和民间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他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搅得这天下不得安宁。还有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妖邪势力,也时刻威胁着百姓的安危。”
张仪骞认真地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大人,我懂。比奇中闻徃 冕废跃独在寿王府夜宴,我就见识到了他们的阴险,卢氏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用妖邪之术,害了那么多人。我既然做了不良人,就不会怕他们。”
魏征满意地笑了笑:“好!有这份决心就对了。不良人虽官职卑微,但你们就像是大唐这棵大树的根须,深入市井,能感知到最底层的动静。你们的职责,不仅是维护长安的治安,更是要守护这天下的正义。就像你之前破获的那些案件,看似只是些小事,可每一件都关系着百姓的生活,关系着大唐的稳定。”
他轻轻拍了拍张仪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以后办案,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诱惑。有些势力可能会威逼你,有些利益可能会诱惑你,但你要时刻牢记自己的初心。就拿这次劫狱救拓跋翎来说,虽然方式有些莽撞,但你是为了正义,为了救无辜之人,这一点我很欣赏。可下次,你得学会更巧妙地运用规则,不能再这么冲动,明白吗?”
张仪骞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