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骞刚想凑近仔细查看,突然,“哗啦”一声,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将他淋成了落汤鸡。
“哪来的登徒子!”一个青衣婢女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挡在月洞门前,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愤怒,“我家娘子炮制的波斯安息香也是你能乱闻的?”
张仪骞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药汁,却也顾不上生气,赶忙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姐姐行行好。”说着,他急忙摸出萨满娘亲药箱里珍贵的天池雪莲,“劳烦你通禀一下王启玄先生,就说??药商求见,有急事相商。”
婢女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雪莲,嗤笑一声:“先生前几日就去终南山采药了,现在主事的是隐霞谷的妙清娘子。”说到这儿,她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不过娘子立过规矩,一般不接诊外人”话还没说完,内院突然传来一阵玉磬清响。
张仪骞趁机一个箭步,施展轻功翻墙跃入药圃。落地时,他正好落在一个正在捣药的素衣女子跟前。只见这女子发间别着支点翠银簪,襦裙上绣着精致的百草纹,低垂着眼眸,专心捣药的模样宛如一尊静谧的玉观音。
“好俊的梯云纵。”女子头也不抬,手中的药杵在青铜臼里有节奏地碾动,发出清脆的金玉之声,“可惜翻墙时折了三株十年生的肉苁蓉。”她头上的银丝杏林簪随着动作微微颤动,这可是药王谷嫡传的信物,彰显着她不凡的身份。
张仪骞这才发现自己脚下踩坏的药材,心中暗叫不好,赶忙赔笑道:“实在对不住,在下愿照价赔偿。”
“妙清娘子可知‘阎罗笑’?”张仪骞顾不上许多,急忙掏出沾染冰毒的麻布,“这毒若是蔓延至心脉,人就会在三日内气竭而亡,化作一尊冰俑,还请娘子相助!”
郑清梧终于抬起眼眸,那眸光清冷如终年积雪,让人不寒而栗。她盯着张仪骞看了片刻,缓缓说道:“就会在三日内气竭而亡,化作一尊冰俑。但这与我何干?”
张仪骞急忙拿出陈元礼的玉牌,焦急地说道:“这是陈博士的百药鉴玉牌,是他让我来找您的,还请您看在陈博士的面子上,救救中毒之人!”
郑清梧接过玉牌,仔细端详了一番,微微点了点头。她轻轻展开鎏金针匣,只见匣中七枚刻着七曜纹的金针泛着赤光。“阎罗笑需用离火金针引毒,再辅以??熊胆化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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