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劲头呢?”
少年翻身滚下石案,腰间黑葫“咣当”撞在青铜豸脑门上:“那老狐狸说让我在贺知章面前跳旋鼓舞!你当是平康坊胡姬献艺呢???祭舞得光脚踩烧红的铁犁头......”
“怕什么!”秦劲拎着酒葫芦晃进来,络腮胡沾着西市胡麻,“当年我在营州见过安禄山跳??战舞,那胖子踩着鼓点能蹦三尺高!”他说着突然抽刀劈向虚空,刀风惊得青铜豸把半块毕罗噎在嗓子眼。
张仪骞扑过去拍打镇墓兽的后背:“秦叔您可积点德吧!安将军现在好歹是平卢节度使......”话音未落,黑葫突然青光暴涨,映出个僧人虚影。
“辩机大师救命!”少年举起黑葫乱晃,“您要不显灵教几首仙诗,明日小爷真要跳火坑了!”
葫中传来打哈欠的声音:“檀越莫慌,待小僧......”青光骤然扭曲成漩涡,辩机残魂“咻”地被吸进虚空。
汴京虹桥下,卖杏花汤的娘子惊呼:“哎呀这和尚怎生从天上掉下来!”辩机跌坐在青石板上,手中《心经》残页飘进樊楼的酒旗。
“大师可是来化缘?”长髯文士扶他起身,腰间玉佩刻着“子瞻”二字,“樊楼新酿的洞庭春色正温......”
辩机望着酒旗上“东坡肉”三字发怔:“如今可是武周年间?”
满堂哄笑中,苏轼将狼毫塞进他手中:“法师说笑了,且看某新作的《赤壁赋》!”辩机指尖抚过“大江东去”四字,菩提子突然将墨迹尽数吸入。
三更梆子响时,僧人虚影飘在汴河画舫间。歌姬们传唱的《水调歌头》化作金粉落进僧袍,远处寺庙塔顶的月光正照着“把酒问青天”。
“秃驴偷师呢?”悟空残魂的声音震得汴河水倒流。辩机回神时,黑葫正将他扯回现世,袖中宋词残页如雪片纷飞。
张仪骞被青光晃醒时,满屋飘着“但愿人长久”的笺纸。青铜豸叼着《念奴娇》窜上房梁,镇墓兽尾巴扫翻了博山炉。
“发财了!”少年赤脚蹦下榻,“晴丫头快研墨!把这些仙诗誊在薛涛笺上......”
林晴儿举着捣衣杵冲进来:“大半夜发什么癫......咦?这'千里共婵娟'倒是配得上颜明府的飞白体!”
三更鼓响,张仪骞顶着乌青眼圈狂笑:“后日定要让贺知章那老酒鬼跪着讨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