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的咽喉。耿大察觉到危险,本能地向后仰身躲避,秦劲这一刀擦着他的喉咙划过,带起一丝血痕。
“耿大,你逃狱在先,如今还和强盗勾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秦劲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耿大心中又惊又怒,挥舞着长刀奋力抵挡秦劲的攻击,嘴里喊道:“秦劲,你少在这吓唬我!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可他的声音里却难掩一丝恐惧。
秦劲攻势如潮,手中短刀上下翻飞,招式凌厉至极。他的刀法变幻莫测,时而虚晃一招,引得耿大慌乱抵挡,时而又突然变招,直击耿大的要害。耿大被秦劲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打得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恐,在秦劲的猛烈攻击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暴风雨中的孤舟,随时可能被打翻。
就在耿大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秦劲转头对手下喊道:“你们几个,先别管我这边,快去把其他的贼寇都给我拿下!一个都不许放过!”手下们得令后,立刻朝着其他敌人冲了过去。
此时,现场只剩下秦劲和耿大。秦劲看着耿大,心中暗自思忖:“耿大也是个可怜人,被杨崇义那等人逼到这份上,我且放他一马。”这么想着,秦劲的打法瞬间改变。他不再像刚才那样全力进攻,而是开始有意地保留实力,招式变得绵软无力,破绽百出。
耿大见秦劲攻势减弱,心中先是一喜,紧接着又觉得有些奇怪。他看着秦劲,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刚才还勇猛无比的秦劲怎么突然就变弱了。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趁着秦劲防守出现一丝破绽的时机,猛地挥舞长刀,朝着秦劲砍去,想要趁机突围逃跑。
秦劲看到耿大的动作,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匆忙侧身躲避,还故意露出一个更大的破绽。耿大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他身形一转,朝着旁边的小巷飞奔而去。
秦劲看着耿大逃跑的背影,并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在后面慢悠悠地喊道:“耿大,你跑不掉的!”他故意放慢脚步,装作一副追不上的样子,任由耿大消失在街角。
张仪骞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他心里直犯嘀咕:“秦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平时抓贼那叫一个果断,今天怎么就把耿大放跑了呢?这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啊!”
衙役们看到不良人这边的狼狈样,顿时来了兴致,开始肆意嘲笑。一个瘦高个衙役扯着嗓子,尖声尖气地说道:“嘿,瞅瞅这些不良人,平日里牛皮吹得震天响,结果呢?连个逃犯都抓不住,还得靠咱们衙役来收场,真是笑死人了!”另一个胖衙役笑得前仰后合,附和道:“就是就是,我看他们啊,就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这功劳啊,还得是咱们的!”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刺耳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不良人手下们心里窝着一肚子火,可又不好发作,只能通过表情稍稍宣泄。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手中的武器被他攥得紧紧的,关节都泛白了;瘦高个则一脸阴沉,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嘴角微微下撇,满脸的不屑;几个年轻的不良人,眉头拧成了麻花,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不甘,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秦劲瞧在眼里,知道得赶紧安抚手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众人,趁张仪骞和衙役们不注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兄弟们,别往心里去。今天放他走,是为了往后‘打渔’的时候,能有更大的收获。记住,不良人与人斗,偶尔示弱没啥,可在‘打渔’这事上,咱们得拿出真本事,懂我意思不?”说完,还朝大家眨了眨眼睛。
“秦帅这是放虎归山啊!”回程路上,张仪骞忍不住发问。
秦劲摸着下巴上新蓄的短髯,笑道:“虎有虎道,鼠有鼠途。待他走投无路时,某自会递上不良人的‘投名状’。”
“《唐律》有云‘知冤不举,杖六十’。”秦劲掸着粗麻衣上的蛛网,“但若是‘以贼钓贼’嘛……”他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冲着张仪骞说道:“走,带你去西市鱼鳞巷见真章。”说罢,他带着张仪骞穿梭在云阳城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
末夏的阳光透过狭窄的巷弄,洒下斑驳的光影,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各种混杂的气味,有街边小吃摊传来的食物香气,也有老旧房屋散发的潮湿味道。张仪骞满心疑惑,脚步匆匆地紧跟在秦劲身后,只觉得这弯弯绕绕的路好似没有尽头。
七拐八拐之后,他们来到了一条看似普通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小巷。小巷两侧是高耸的围墙,墙面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些藤蔓的影子在地上交织成奇怪的图案。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