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有错……她给不了他这些。
酒店客房安静了一会儿,少薇忐忑道歉:“是不是耽误你正事了?”
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就露了双眼睛在外面。这几天一天要睡十五六个小时,却仍觉不够,病来如山倒,她眼底都浮出黑眼圈了。
陈宁霄手抚上她额头:“没有,我大伯家里的饭而已。”
“他从北京回颐庆叫你啊?”少薇问。
“嗯。”
少薇有时怪自己聪慧,立刻推断出,能让他大伯专程从北京回来牵线的,想必是很高的门第,很显重的出身。她没见过权力,却能知道设宴在家里的,绝不是生意事,故此陈宁霄回国后要登门拜访赔罪的,不是一个商业伙伴。
少薇没再说什么添不添麻烦的话,没有自省,没有愧疚,而是往他那边蹭了蹭,将脸从被子里冒出来:“陈宁霄,你想亲我吗?”
每一次,陈宁霄都觉得自己对她的认识更深一分。
她并非木讷,也绝不无趣,虽因为家境而卑微,却从不顾影自怜,或过卑过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