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
她突然醒了过来,坐直身体:“你刚叫我什么?”
陈宁霄回忆了一下,与她对视:“宝——”
少薇顾不上许多,惊慌失措地捂住他嘴——用刚刚干过活的粉手套。
呼吸间一股橡胶和消毒水味,陈宁霄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腿上满面赤红眼眸水润的女人。
少薇又是惊慌地低呼一声,撤开手:“对不起!”
陈宁霄张唇:“宝——”
少薇立刻又捂了上去。
陈宁霄这次不挑眉了,也没有试图说话,慢条斯理地拈弄起来。
少薇很快招架不住,被迫又闭上眼,呼吸不稳,说出心底话:“你哪儿学的称呼……”
陈宁霄按下了她的手:“没学,自己就跑出来了。”顿了顿,他正色问:“不喜欢?”
确实是自己跑出来、跑到他嘴边的称谓,如此天然,仿佛他这唇舌从学会讲话起,就是为了这两个字而蓄力,而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梦里,它们早就练习模拟过何止千遍。
少薇细眉拧紧:“也不是……怪怪的,没人这么叫过我。”
她根
本不知道“没人这样对她过”是对男人最好的药剂。
陈宁霄眸色转暗:“那以后就这么叫了。”
少薇头摇得厉害:“不行啊,听了心里一紧一紧的。”
陈宁霄深呼吸,瞳孔深处的暗色已经浓得快不见理智。
很想……感受另一个地方是不是听了这称谓也会“一紧一紧”。
陈宁霄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忍着,是谁给他下的规矩?柏拉图吗?柏拉图凭什么管他。
少薇严阵以待:“不许这么叫我。”
陈宁霄静静望着她,唇角衔笑,不发一言。这是他谈判中才会出现的神情,表示他对对方的提案不满意。
少薇何曾见过他这一面,只觉得该死的有压迫感,也该死的有蛊惑性。
硬着头皮:“那……不许当着别人面这么叫我。”
等等,这条好像是多余的,因为本来他们也不会公开啊!
陈宁霄眼也没眨:“成交。”
少薇:“……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落槌后不能反悔,这是规则,”陈宁霄一字一句,看着她双眼:“宝宝。”
少薇不挣扎了,仿佛知道了逃不过这个称谓,逃不过被赋予了这个称谓后自己极速的沦陷、沉迷、成瘾的命运。心脏的紧缩变为浪涌水高的潮水,推着她身体的浪潮。
这么多年过去,她早该认命的,陈宁霄仍然是她完全的月亮。
陈宁霄将她所有的神情、眼神,一丝一毫都不落地收进眼中。还不够。他想确认她更多,他想更多地捕捉她的动容、快乐。取悦她,成为他人生的头等大事。
他按着她的腰窝,大手抵贴住她两扇肩胛骨之间的脊心,让她与自己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