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
王镜指尖卷着他散落的长发,笑道:“我攻下汉中,留下刘备和张鲁共治,想必你早有所预料。”
郭嘉闻言眸光微闪,“主公最终还是驯服了那匹狮子骢。”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赞叹。
“不枉费我花了那么多心力……每日周旋在人心的棋局里,实在太累了。”王镜轻叹了一声。
“嘉愿为主公筹谋。”
“哦?奉孝有何高见?”
他指尖轻轻点在自己的掌心,像是在沙盘上排兵布阵。
“主公既己稳住汉中,接下来便要谋划天下大势。”
“天下大势,又无非南征北伐。袁绍雄踞河北,兵精粮足,曹操蛰伏兖州,其志不小。
以主公如今之势,二人定会将其视为心腹大患,极有可能摒弃前嫌、结为同盟。此时若先对南方用兵,他们定会趁机从背后捅刀。
因此,嘉以为应先北伐,一举荡平北方劲敌 ,待统一北方后,再挥师南下。届时,益州刘璋、荆州刘表之辈,皆无力抵挡我军锋芒……”
郭嘉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自舆图之上漫开,从北方的关隘地势,讲到南方的江河防线,又将诸侯间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抽丝剥茧。
夜色越来越深,起初王镜还精神十足,渐渐眼皮发沉,连日征战的疲惫终于涌了上来。她的头不自觉地往温暖处埋去,悄然坠入了梦乡。
郭嘉拉过锦被,仔细替她掖好被角,指尖拂过她的发梢,呼吸都放得轻缓而绵长,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卿卿好梦。”
窗外,桂影婆娑,暗香浮动。
更漏声悠长,一梦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