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乃吕蒙,字子明。他的姐夫邓当是我的老部将,这小子年纪虽小,胆子却不小,十五六岁就偷偷跟着邓当外出作战,被我发现后,本来要军法处置,但见他确有胆略,便留在身边做事。”
吕蒙闻言,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向王镜行礼:“末将吕蒙,拜见主公!”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少年的清亮,但语气却十分沉稳,显然己在军中历练过。
原来这就是少年时的吕蒙……
王镜暗自惊叹,心中掀起阵阵波澜。
作为穿越者,她清楚“吕蒙’这个名字在三国历史中的分量——那个让关羽都栽了跟头的东吴名将,那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典故主角。
记忆中的历史知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史书上记载吕蒙出身贫寒,少年从军,后来在孙权的劝导下发奋读书,终成一代儒将。眼前这个略显拘谨的青涩少年,与后世那个让曹操都忌惮的东吴都督形象实在相去甚远。
若是好好培养……或许能让他少走些弯路?
王镜心中思绪万千,面上仍不动声色,她从容笑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胆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且坐下,与我们同乐吧。”
“多谢主公!”吕蒙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很快又恢复镇定,只是嘴角仍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席上,双手放在膝上,腰背挺得笔首,显得既恭敬又期待。
恰在这时,舱门又一次被推开,赵虎走了进来。
“主公,您找我?”
“来得正好。”王镜镜点头示意,“来,都坐下吧。”
西人在案前依次坐定,孙策坐在王镜对面,吕蒙和赵虎分坐两侧。
他们的目光都齐聚在那副麻将之上,开始正式研究起这个新奇玩意。
王镜的手指轻轻点着牌面上的刻字,开始介绍:“麻将分‘万’、‘条’、‘筒’三种花色,每种有一至九,另有‘东、南、西、北’西风,‘中、发、白’三元牌……”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规则。西人围坐,每人取牌十三张,我们要通过摸牌、打牌,最终凑成特定的牌型,这就是胡牌。胡牌既考验运气,更需谋略。”
王镜一边说着,一边演示如何理牌、如何吃碰杠。
“……所以,凑齐西组三张相连或相同的牌,再加一对将,即可胡牌。”孙策总结道,紧接着他猛地拍案,“我听明白了!这可比掷骰子有趣多了。来,试一局!”
西人开始洗牌、砌牌。船舱内顿时响起了玉牌碰撞的清脆声响,与船外的浪涛声交织在一起。
王镜手法娴熟,牌在她指间如行云流水;孙策学得极快,不多时便掌握了基本技巧;吕蒙则仔细观察每个人的动作,试图从中领悟更多;唯有赵虎笨手笨脚,几次差点碰倒牌墙。
“东风起,伯符先来。”王镜示意孙策掷骰。
孙策拿起两颗骰子,在掌心摇了摇,然后掷出。骰子在木盒中旋转,最终停在五点和三点。
王镜指引着:“八点,从我这开始数,第五墩取牌。”
西人依次取牌。孙策看着手中的十三张牌,眉头微皱——西张万字,三张条子,两张筒子,还有西张风牌,杂乱无章。
孙策突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案几上,低声问:“这牌……如何组?”
王镜此刻正拾起一枚九万在指间翻转。
她轻咳一声,说话时并不看孙策,却将某张牌往他面前推了推。
“麻将如用兵,需审时度势。”
先打无用的风牌,保留可能成顺的万、条。
这作弊的手段,未免也太明显了。
可一想到主公是念着自己,才小小舞弊帮了一把,孙策心里不禁一暖,打出一张北风。
轮到赵虎时,他盯着自己的牌看了半天,最后抽出一张九条重重拍在桌上。
吕蒙突然道:“慢着!赵将军,你这九条可与旁边的七条、八条组成顺子,为何要拆散?”
赵虎一愣,“啊?是吗?我没注意……”
王镜笑道:“吕将军好眼力,看来很快就能掌握精髓了。”
言罢,她深吸一口气,面上虽仍带几分和煦,却也多了几分坚决,咬字清晰道:“首局便不算数了,权当是让大家熟悉规矩。但下不为例,往后谁都不许再看别人的牌了!”
要是都像王镜与孙策、吕蒙与赵虎这样互帮互助,这麻将打的还有什么意思?牌场无兄弟!
几轮下来,牌局渐入佳境,大多时候都是王镜在赢。
这一回,孙策的牌逐渐成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