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面前。
那校尉名为咸大柱,见他过来也连忙下拜:
“参见大帅,您怎么来了。”
徐达没好气的道:“我来救你的命。”
说着就走到大疙瘩面前仔细打量,发现并没有破损。
只是有一块泥垢被翘掉了,露出青灰色的金属色泽。
他这才放下心来。
咸大柱也意识到不对,连忙问道:“大帅,这是宝贝?”
徐达冷哼一声,说道:“能让你掉脑袋的东西,还好没有损坏,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咸大柱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拿刀的手都忍不住开始颤抖。
“您别吓我……这是什么东西?”
徐达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商朝留下来的鼎,所以没有直说,只是道:
“不该问的别问那么多,对你没好处。”
“这里还挖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咸大柱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就这一个黑疙瘩。”
徐达点点头,看了看周围,说道:
“都停下吧,换个地方掩埋,最好离这里远一点,拉到城南去埋。′e/z-l^o·o_k\b,o\o/k/.¨c!o`m′”
“啊?”咸大柱很是震惊,但也不敢违反军令,只能说道:
“是。”
然后就将麾下士兵召集过来,准备带着他们去城南。
这时徐达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将他喊住道:
“回来,换一批人接手这个事情,你带着人看着这里。”
虽然很不解,但不用掩埋尸体,咸大柱还是非常高兴的,连忙道:
“是,大帅。”
徐达严厉的道:“记住了,将这方圆数里都给我看好了,损坏了一草一木你全家性命不保。”
咸大柱心一颤,结结巴巴的问道:“大……大帅,您至少先告诉我,这里有什么吧,我心里才好有底。”
徐达呵斥道:“我说过了,不要问那么多。”
“不过也不让你白看,只要将这里看好了,说不定能给你捞个爵位回来。”
咸大柱眼珠子都冒光了:“真的……不不不,我……是,谨遵大帅之命。”
“若是这里丢了一草一木,您拿我的脑袋当夜壶。”
爵位啊,搁在以前哪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尉能想的。
别说只是看守这一片荒地,就算这是刀山火海,也得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徐达失笑道:“我可看不上你这四处漏水的尿壶。”之后他命人将铜鼎运走,并小心的清理了上面的泥垢。
怕伤着大鼎,他也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缝隙里的没有动。
之后经过测量,得到了大鼎的准确数据。
高约四尺,口长约三尺三寸,口宽约二尺三寸,重约一千四百斤。
(以上均为明代计量单位。)
虽然上面没有任何铭文,但只看这个数据徐达就知道,定然是王鼎。
他不敢怠慢,立即写了一份奏疏,将鼎的来历详细的写了下来。
然后命人将鼎连奏疏,一起送往应天。
目送大鼎远去,他才松了口气,然后问道:
“开封可有军情传来?”
徐彬上前回道:“大帅,常帅送来书信,水道已经疏浚完毕,大军可直达大都。”
徐达扬鞭直指东北方向,道:“好,传我军令,全军北上,直捣元大都。”
——
应天。
朱元璋看着被押过来的石坚,喝道道:
“你还有何话说?”
石坚噗通跪下不停叩头:“卑职失职以至于让二皇子受伤,自知罪不可赦。”
“不敢奢求活命,只望陛下看在卑职的些许微末之功上,放过卑职的家人。”
朱元璋的目光反倒是没有之前那般严厉了,说道:
“咱知道你没有这个胆子,背后必定有人指使,那个人是谁?”
石坚再次叩头:“真是卑职一时糊涂,没有任何人指使,请陛下赐卑职死罪。”
朱元璋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朱樉跳出来骂道:
“你倒是忠心,可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你的忠给错人了吧。”
这可谓是诛心之言,石坚脸色瞬间煞白。
朱元璋稍稍降下去的杀意,再次盈沸:
“说,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