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见你,你就看不见我……
罗成咧嘴干笑,刚要开口解释,却看到李文娟身后,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哗啦一声,那人扔下袋子,直接跑出了房子。
“呜呜呜……”
依稀能听到心碎的声音不断远去。
“哎?铁柱,你回来……”
李文娟赶紧弯腰,装作捡东西。
她心里碎碎念:我是不是应该装做没看见,我现在应该出去?还是帮他们把房间门关上……
罗成慢慢从晓勤身上下来,走到李文娟身旁。
李文娟依旧弯腰低头划拉着铁柱放下的袋子,里面是刚刚买的早餐。
看见来人,李文娟抬头笑道。
“呀,是罗成啊?饿了吧,等会儿饭就好了……”
“那个,晓勤不知道醒没醒,你一会儿帮妈去看看她……”
李文娟抓起全部的袋子,逃也似的出了门。-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
罗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尴尬的挠挠头。
回头看去,晓勤不知何时已经在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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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潮红像极了熟透的苹果,低着头也不看罗成。
“那个……你喝水不……”
晓勤抬头瞪了罗成一眼,回到屋里里,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
毕建福家中。
屋里十分安静,唯有墙上的一块挂表,咔哒咔哒不断响着。
毕建福如坐针毡,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对面坐着两个人,屋子里烟雾缭绕,几乎看不清对面人的模样。
“建福……”
一个声音响起,听得出开口之人年纪很大了,但声音却中气十足。
毕建福瞬间正襟危坐,连眼睛都不敢眨,像是一个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学生,生怕听落下那个老人的某一个字。
那人吧嗒一口旱烟随即缓缓开口。
“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之前犯下的事儿……”
老人说到这里,声音一顿,像是充满了失望。
“我最后一次帮你处理……”
毕建福从椅子上起来,连滚带爬来到老人身边,跪在地上向老人磕头。
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可毕建福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仿佛这点皮肉之苦能减轻他的罪过,能让老人回心转意。
“罗叔,谢谢……谢谢……”
沙发上的老人率先起身,旁边那人也马上跟着起来,微微扶着老人。
“你好自为之!”
等到两人离开,毕建福才敢停止磕头,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不知不觉全是汗水。
他坐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整个人好像失去魂魄一般。
大门在,毕云涛站得笔直。
“该来的终究会来,等到里面谈完,就该送我去警局了吧……”
毕云涛穿着一套运动服,上面印着卡通人物。
衣服崭新却很不合身,尺寸很小,几乎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他母亲出走之前,给他买的最后一套衣服。
瘦弱的身子,站在门口,孤独又可怜,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毕云涛面无表情,好像这一切跟他无关。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铁石心肠,还是对一切早已经麻木。
一个男人搀扶着老人出现。
毕云涛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早已经四分五裂的家。
“罗爷爷,罗叔!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老人却握住了毕云涛的肩膀。
力气很大,毕云涛好像感觉到有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瘦弱的肩膀上。
“有孝心是好事,可愚孝害人害己。”
毕云涛始终低着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跟你爸走吧。”
毕云涛蓦然抬头,他终于敢正视老人的眼睛。浑浊又深邃,他从来没在别人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睛。
“记得替我看着你爸!”
“别再犯浑了!”
老人捶着后背,身旁的男人心疼不已,连忙跟上前伺候着。
直到老人和男人走远,毕云涛才像是刚反应过来,微微点头。
“像是对老人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一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