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道来。那高阳公主,性格比孙猴子还跳脱,跟我完全不是一路人,在一起非得天天火星撞地球不可。再说了,这婚约背后,指不定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政治阴谋呢。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儿,把咱们房家拖进无底深渊,到时候全家都得跟着倒霉!”
房玄龄皱着眉头,那眉头都快打成个死结了,沉思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俊儿啊,你说的这些,爹也不是没琢磨过。可陛下的旨意就跟金箍咒似的,已经念下了,咱们现在想反悔,谈何容易啊?一个弄不好,房家可就真得大祸临头咯。”
房俊一咬牙,跟下了天大决心似的,胸脯拍得震天响:“爹!您还信不过您儿子我吗?事在人为!我心里已经有小算盘了,绝对能让陛下把这成命给收回去,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房玄龄瞧着房俊那自信爆棚,仿佛能单挑全世界的模样,心里虽然还是犯嘀咕,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吧,既然你主意这么正,爹就信你这一回。不过这事儿可得好好谋划,千万不能毛毛躁躁的,听见没?”
房俊忙不迭点头,送走房玄龄后,他在房间里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来回回地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该怎么办呢……有了!”突然,他眼睛猛地一亮,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坏笑,那笑容,活脱脱像个准备搞恶作剧的小屁孩。
“嘿嘿,既然要搞,那就搞个大的!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房俊可不是好惹的!这次非得把这婚约搅个天翻地覆不可!”房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大获全胜的场景。
第二天一大早,房俊在镜子前捯饬了好久。他翻出箱底最花里胡哨的衣服,那颜色搭配得,就像把彩虹穿在了身上,又戴了顶五彩斑斓的帽子,活像个移动的调色盘。他左看看右瞅瞅,满意地咧着嘴笑:“嘿,就凭我这造型,今天肯定能成为长安城最靓的仔!”
带着几个同样一脸懵的小厮,房俊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长安城最热闹的朱雀大街出发。一到大街上,好家伙,人挤人,热闹得不行。房俊也不怯场,直接站到大街正中央,扯着嗓子大喊:“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妈、兄弟姐妹们,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啦!今天我房俊有大事要宣布!”
大伙一听房俊的名字,立马就围了过来。毕竟房玄龄的儿子,在长安城里谁不知道啊。
房俊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想必大家都听说了,陛下赐婚,要把高阳公主许配给我。但是,我得跟大伙说实话,我房俊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娶公主啊!我自己啥德行我还不知道嘛,学问不咋地,性子还野得很,跟高阳公主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呢,我决定了,我要给陛下写封信,求陛下收回成命,给公主找个更好的夫婿!”
这话一喊出口,人群就像炸开了锅。
“这房俊是不是脑子坏了?竟敢违抗圣旨,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一个大爷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
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却眼睛放光,兴奋地嚷嚷:“我觉得房俊牛啊!好多人心里这么想,可没一个敢说出来,他居然真敢讲!”
一个大妈撇撇嘴,满脸嫌弃:“哎呀,这孩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房俊,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高阳公主何等尊贵,你竟敢拒绝这门婚事,莫不是想找死?”
房俊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正怒目而视地看着他。房俊认得,这人是李家的二公子李逸,平日里就与房家有些过节。
房俊冷笑一声,说道:“李逸,我房俊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我对高阳公主并无恶意,只是不想耽误公主的终身幸福罢了。你若有本事,不如去劝劝陛下,让他把高阳公主许配给你?”
李逸被房俊这话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房俊说道:“房俊,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今日这番言论,若是传到陛下耳中,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房俊却不以为然,耸了耸肩说道:“我既然敢说,就不怕陛下知道。倒是你,李逸,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莫不是觊觎高阳公主的美貌,想趁机上位?”
李逸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话可说。他知道,房俊这是故意激怒他,让他出丑。
房俊见李逸吃瘪,心中暗爽。他转身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我房俊心意已决。今日之事,还望大家帮忙传个话,让陛下知晓我的心意。”
说完,房俊带着小厮,扬长而去。留下一群人在原地议论纷纷。
房俊拒绝高阳公主婚约的消息,就像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