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利用人海战术破门，林诗将手揣进裤兜，想借着视线盲区把手枪掏出来。

“砰！”

“啊……”

随着一声枪响，冲在最前面，说话最勇的男人被一枪击飞倒在身后的人身上。

“血……他流血了……”

“枪……是个枪……他有枪……”

“怎么会有枪？”

……

慌乱的，不可置信，惊恐等复杂的表情出现在一群人的脸上。

而那个被一枪打中的人在人声嘈杂里永远闭了眼睛。

林诗默默收回手，忽视耳朵要炸掉的忙音，此时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来，继续。”

沈知砚用枪指了指门，意思不言而喻。

“别怕，一把枪的子弹没有几颗，而我们有一百多个人。”

“就是，给我冲，不许怂！”

“上啊……”

……

前排还有人不依不饶，他们的血性好像被死去的那个年轻男人勾起，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咆哮着指示着大家继续前进。

“也对，这把枪里只有六颗子弹，除去刚刚打出去那颗，还剩下五颗，来，还有谁头铁，站出来！”

沈知砚向前一步，用枪指着众人，“你？……你？……还是你？”

手枪在前排几个人的脸上掠过，最终停在说话最大声的青年人眉心。

此时此刻，整个楼梯间安静如鸡。

“怎么不说话了？”沈知砚笑了笑，又向前走了两步，“不是人海战术？人呢？”

其他人：“张哥，上……别怕，还有我们，我们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张哥本人：“……”

“噗嗤……”小花噗嗤一声笑出来，在安静的楼道中显得尤为明显。

“哎，刚刚是谁想撞飞我们门还想把我们赶出去来着？来来来，站出来说话。”

见没人回答，小花首接指着人群中的人脸一一点名。

“那个大花脸的，左边胡子挺长的，那个红色衣服的大妈，右边这个高个子，还有……”

小花眼珠子转了转，随后看向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林雯，问你话呢，偷偷摸摸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