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懂南诏巫医不传之术“血引金针”。
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处处透着不合常理的诡异。
太过巧合了!
他重伤侬智高,断其一臂,却搜捕无果,云梡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就在这个山穷水尽的节骨眼上,一个通晓“血引金针”之术的女人,恰好出现在毒瘴林边缘,恰好救下了被毒物所伤的猎户,又恰好被他看到。
这究竟是侬智高精心布下的陷阱?还是……另有所图者送来的棋子?
云栀与南诏皇室是什么关系?更或者,难道她就是南诏皇室的人?
晏时叙眼眸中有幽光闪过。
“皇上。”
温执言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面色因连日殚精竭虑而憔悴无比,但眼神依旧锐利沉稳。
“那云栀姑娘的身份,着实疑点重重。‘血引金针’凶险万分,稍有不慎,罗小将军立时毙命。这且不论,若她心怀叵测,借机操控蛊虫反噬,甚至将蛊毒引动扩散至整个营区……后果不堪设想!臣以为,万不可轻信此女。”
南宫紫云也肃然点头,补充道:“相公所言极是。此术非心志坚如磐石、且对蛊毒之道浸淫数十年者不能掌控。那姑娘年不及双十,即便真有奇遇得授此术,其经验、定力,如何能保证在施术的关键时刻不出丝毫差错?或者……”
她的话语带着医者特有的谨慎和更深一层的怀疑。
“或许她本就是为此术而来,是南诏抛出的诱饵。”
晏时叙负手立于屋中,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上投下深深浅浅、明暗不定的阴影,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极长。
案头的烛火接连爆出的灯花,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良久,晏时叙转身吩咐:
“加派人手,十二时辰轮值,严密看住她,不得有片刻松懈。不许她接触任何未经检查之物,更不许她接近营中水源和灶房半步。她接触过的所有物品,用过的器皿,必须即刻查验,不得遗漏。”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再派人去查南诏皇室中,与她年龄一般大的所有女人。”
“遵命!”禁卫军凛然应声,身影迅速消失在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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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今天来深圳出差了,忙到太晚,又耽搁了发文的时间,抱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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