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描摹过木牌简洁的轮廓,唇角微扬。
“你亲手做的?”虽是问句,语气却已笃定。温梨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陛下怎么知道的?”这块‘无事牌’从选料,到打磨、抛光、穿孔、编平安结,确实都是她亲手做的。晏时叙轻笑:“边角……略有些扎手。”要是内务府做的,敢将做工如此粗糙的饰物呈上来,怕是不想要脑袋了。“啊?扎手吗?臣妾看看。”温梨儿闻言顿时紧张起来,生怕自己手艺不精硌到了他。她下意识地半蹲下身,凑近他腰间,仔细去看那块木牌。距离极近,温热的气息拂在他的腰间。她伸出手指,想去确认到底是哪里没有磨好,是否还能补救。就在此时,殿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又是一夜未眠的张司成,裹着寒气前来向皇上禀报昨夜查询之事。见永泰守在殿外,他低声问:“陛下可醒了?”永泰刚刚就侧耳听过了,殿内隐约传来说话声,显然是醒了。他点头:“你稍候,咱家这就进去通传一声。”永泰推门而入。“陛下,张统领……”求见。然而,他未说完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入目所见,皇帝陛下立在龙床边。而皇贵妃娘娘正半跪在陛下身前,臻首低垂,脸颊贴上陛下的龙袍下摆,一只纤纤玉手还探在陛下腰间……这、这这……这画面臊得永泰一个太监都忍不住老脸通红!大清早的,陛下和皇贵妃娘娘……好兴致。永泰慌忙垂下头,脚步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