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卜头,数给他听。
然后又小心翼翼问:“皇上想要几个呀?”晏时叙还当真仔细思考了一番。“十个如何?刚好一组蹴鞠队。”温梨儿:“……”晏时叙笑得不怀好意:“梨了不急,过两年再生。”温梨儿:谁急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急了?灯花\"啪\"地爆响,映红了两张相贴的面容。窗外暴雨如注,却浇不灭室内的温情。……翌日。彻夜未眠的张司成等到下朝结束,立马过来同晏时叙禀昨夜所查之事。“启奏皇上,昨夜子时三刻,臣在漓江渡口截获意图私逃出京的金吾卫左将军周通及其家眷一干人等。”他顿了顿,又道:“周通见官兵合围,在众目睽睽之下,决然跃入冰冷湍急的漓江之中!臣等虽奋力打捞,奈何夜色深沉,水流甚急……待寻获时,人已溺毙多时,回天乏术。”晏时叙听完,眉峰微蹙:“其家眷呢?”“已连夜分开关押,严加盘问。”张司成回禀道:“据其妻儿老小供述,他们对此番变故全然懵懂。”“只道是昨日午时刚过,周通便神色仓皇地赶回府中,严令阖府上下即刻收拾细软行囊,声称必须举家南迁避祸,刻不容缓。”“他家人惊疑追问缘由,周通却三缄其口,只反复厉声告诫:不走,阖家性命难保!”“其家人虽满腹疑云,也只能依言仓促准备。这才有了夤夜出逃之事。观其家人神色言辞,不似作伪,确乎对周通所犯何事、因何惊惧至此一无所知。”“一无所知?”晏时叙指尖轻轻叩击着紫檀御案,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又问:“可有收获?”“有!”张司成精神一振,这才是关键。“臣等仔细搜查了周通及其家眷携带的所有行囊。最终,在周通贴身携带的一个暗格包裹深处……”说到这,他加重了语气:“起获了整整二十万两的银票!”“二十万两?”晏时叙的神色骤然变冷。二十万两,这绝非一个金吾卫左将军的俸禄所能企及,几乎等同于巨蠹硕鼠的明证!张司成感受到皇上的震怒,头垂得更低,语速加快。“皇上息怒。臣亦知事态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银票皆出自京城‘万通钱庄’,票面清晰。”“臣于凌晨持票亲赴万通钱庄,调取底档,核验兑付日期、银票字号、取款人留存的印鉴凭条……”张司成微微一顿,抬眼觑了下皇帝的脸色,才沉声道:“记录显示,正是苏少尹苏暮扬于三日前,亲自从万通钱庄兑走了这笔二十万两巨款!”晏时叙霍然抬首:“……???”见皇上的神色,张司成忙摆手:“微臣自然不可能怀疑苏少尹的,但底档、凭条、银票号一一对应,确实是他去万通钱庄取的……此事实在蹊跷万分,其中必有隐情,或是栽赃嫁祸,或是另有曲折。兹事体大,恳请陛下下旨宣召苏少尹即刻进京,当面垂询,以明真相。”晏时叙摆手:“直接将他给朕提进来。”“微臣遵旨。”张司成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