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梁老夫人及家眷请罪!家门不幸,出不孝孙女刘紫璇,恃强凌弱,辱及尊亲,罪无可赦!今日负荆请罪,任凭梁老夫人责罚!”
罗浮阳也立刻跟上,只是声音没有刘秉文那般稳重:“刑部左侍郎府罗浮阳教子无方,纵容恶媳刘氏,致使梁老夫人及家眷受此奇耻大辱,罪该万死!特备薄礼,聊表悔过之心,叩请皇贵妃、梁老夫人恕罪!”两人身后,两家人齐刷刷地俯首叩地,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砖,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罗书显的额头也重重抵在地面上,无人看见他紧闭的眼中,那瞬间闪过的、混杂着痛苦与快意的光芒。不论是罗家,还是刘家,都欠温府一个道歉。为几日前的事,也为几年前的事。尤其是她刘紫璇,万死都难辞其咎。温府新买的门房钱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呆怔了好一会,才吓得飞奔入内通报。“老爷!夫人!皇贵妃娘娘!门外……门外文国公和罗侍郎带着两家人,全……全都跪在咱们府门前请罪呢!”正厅内,正聊到明日婚礼事宜的温、梁两家人皆沉默下来,气氛变得肃穆。温梨儿也没想到,他们两家人竟然来得如此快。她原以为,应当至少要周旋个两三日。老余氏此刻坐在上首主位,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旁边放着手炉。听到钱冬所禀之事,她猛地站起身,腿上盖着的厚毯子滑落在地。“跪着请罪?这……这如何使得!快,庭宽,你快去请他们起来!这般冰天雪地的天气,如何禁得住跪?万一冻坏了身子骨,岂不是我们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