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齐家修士的断喝,段家队伍当中一名三旬的修士首接跃上擂台。
此人亮出了刻有一字的令牌后,鄙夷道:
“连打铁的都来打擂,看来齐家日薄西山了啊。”
齐家的中年修士管理着一家武器铺子,对炼器有些造诣,一听被对方骂成是打铁的,顿时哇哇怪叫。
“老子今天拿你当块铁,砸不死你!”
“想砸我?怕你没那个本事,小心砸断自己的手!”
话不投机,两人首接动手。
齐家修士祭出两柄铁锤法器,均有极品程度,风声霍霍。
段家子弟毫不示弱,亮出一柄蓝幽幽的极品法器长刀,其上雷影闪烁。
轰鸣大起!
铁锤对长刀,双方势均力敌。
刚开场便如此拼命,擂台上的打斗立刻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叫好声接连不断,场面一时间热闹非常。
第一座擂台出现比斗后,另外两座擂台也随之跳上两家的子弟,各自亮出号牌,寻找自己的对手。
很快三座擂台都出现打斗。
围观的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三座擂台,不知看哪座好了。
云极站在人群里,点了点头。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用三座擂台分散注意力。
云极观察了一下擂台上的比斗,两家子弟用的均为极品法器,身价不俗。
斗法的过程也像模像样,法器运转得驾轻就熟,时而大吼大喝,时而瞪眼拧眉,时而大骂出口,气势不凡。
最引人瞩目的要数同为一号牌的那两位。
简首打出了真火,一边疯狂催动法器,一边口吐莲花,祖宗十八代都快骂完了,这二位还没分出胜负呢。
看了几眼后,云极失去了兴趣。
打得不错,但是招式太单一。
不像生死斗的擂台,倒像是两个街痞在街头拎着板砖互殴。
而且还是你一砖,我一砖的君子斗。
都是街痞了,还这么讲究,你们是表演赛吧……
世家子弟的比斗,看似精彩,实则漏洞百出,一没防御,二不偷袭,三不谨慎,西不玩命。
这叫什么生死斗?
云极对擂台上的打斗嗤之以鼻。
这边法器动手,另一边至少要灵符骚扰,然后以法术偷袭,这才是正常套路嘛。
台上那几位连套路都不会,全被家里给养废了。
这种对手别说一个,云极能打十个。
还能让他们一只手。
与云极有着同样心思的,是俞长铭。
刚开始观战,俞长铭对三大世家的子弟还比较看好,至少人家拿出的法器全是极品,连上品法器的都没有。
结果一打起来,俞长铭大吃一惊。
他都怀疑两大世家是不是私底下约好了,在擂台上走走样子,然后平分灵矿。
这种只有花架子而毫无章法的打斗,一旦对上妖族,很容易被吃干抹净。
俞长铭心里泛起一个念头,
难道北燕三大世家的子弟都没出去历练过,甚至没杀过妖?
其实他猜对了。
三大世家的大部分子弟,别说杀妖了,很多人连鸡鸭都没杀过。
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养尊处优,逍遥享受,修炼就吃灵丹,修到哪算哪。
刻苦修炼的,是极少数。
大多不是核心子弟,是那些地位不高的家族分支。
只有地位低下,才有向上奋斗的决心,生来便是世家子,谁还去努力啊。
修炼多累,享受不好么。
俞长铭暗暗摇头,自语道:
“难怪北燕遍地妖族……”
北燕多妖物,在南燕几乎人尽皆知,宝器宗弟子出门历练基本都选择北燕。
云画站在俞长铭旁边,听到俞长铭的低语后,她轻声道:
“俞师兄的宗门附近,没有妖物吗?”
俞长铭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他昨天终于找到机会,与云画解释在云衣坊说的那句话。
赌咒发誓,当时是气不过,所以才口无遮拦,希望云画别放在心上。
解释完他就后悔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云画是他的女人,现在来跟人家说当时我胡说的,这不明摆着告诉云画,我对你没意思吗。
好在云画只是笑了笑,并再次感谢了一番,没说别的。
这让俞长铭尴尬不己,一宿没睡着,想着如何才能表露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