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军统领,嘴角竟浮现一丝诡异的笑意。
"传赵相、钱尚书、孙将军即刻进宫。"
皇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就说...朕有退敌良策。"
待禁军统领退下,老太监福安颤声道:"陛下,是否要准备..."
"去把御书房的灯油都取来。"
皇帝打断他,手指轻轻抚过案上的鎏金火折子,"再备一壶鸩酒。"
宫门外
赵汝成的轿辇急匆匆穿过午门,老宰相掀开轿帘,看见钱尚书和孙将军也正匆忙赶来。
"相爷,陛下真有退敌之策?"钱尚书擦着额头的汗问道。
赵汝成眯起浑浊的老眼:"去了便知。"
三人刚踏入御书房,身后的宫门就被侍卫重重关上。
御案前,皇帝正慢条斯理地往帷幔上倾倒灯油。
"陛下!您这是..."孙将军失声惊呼。
"爱卿们来了。"
皇帝转过身,烛火映照下,他的脸色惨白如鬼,"叛军已至,朕召你们来,是要践行"君臣同死"的誓言。"
钱尚书腿一软跪倒在地:"陛下!臣等愿誓死保卫..."
"晚了。"
皇帝突然大笑,笑声在殿内回荡,"李承钰的大军就在宫外,你们以为还能活?"
赵汝成老眼圆睁,突然扑向殿门:"来人!救..."
"砰!"
侍卫的长枪重重砸在老宰相背上,将他打翻在地。
皇帝缓步上前,亲手将殿门落锁。
"当年构陷镇国公府时,你们不是说过愿与朕同生共死吗?"
皇帝的声音轻柔得可怕,"今日,朕成全你们。"
火起
当第一缕火苗窜上帷幔时,钱尚书发疯似的捶打着殿门。
孙将军瘫坐在地,看着迅速蔓延的火势,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报应!都是报应啊!"
赵汝成趴在地上,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皇帝:"陛下...老臣对您忠心耿耿..."
"忠心?"
皇帝端起鸩酒,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容扭曲如恶鬼,"你们这些蛀虫,不过是贪图富贵罢了。"
火舌已经舔上房梁,浓烟充斥整个御书房。
皇帝仰头饮尽毒酒,踉跄着走到那幅《万里江山图》前。
"父皇...您看见了吗..."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这就是您...留给儿臣的...忠臣..."
宫门外
李承钰猛地勒住战马,不敢置信地望着皇宫方向冲天的火光。
"那昏君疯了!"李承毅怒喝,"快救火!"
当大军破开宫门时,御书房已经烧得只剩框架。
李承钰站在废墟前,看着四具焦黑的尸体——其中一具还保持着端坐龙椅的姿势。
"便宜他们了。"李承毅冷声道。
李承钰轻轻摇头:"这样也好。"
他望向灰烬中闪闪发光的传国玉玺,"新的朝代,就该从灰烬中重生。"
三日后,登基大典
朝阳初升,金銮殿前九重丹陛上铺就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宫门外。
李承钰身着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在礼官的高唱声中缓步登上玉阶。
他每踏一步,两侧的禁卫军便齐声高呼:"万岁!"声震九霄。
沈昭昭站在命妇队列最前方,她悄悄捏了捏身旁李承毅的手,发现丈夫的掌心竟微微发汗。
"紧张?"她低声问道。
李承毅目不斜视,嘴角却微微上扬:"想起小时候偷看大哥习武,被他发现后罚站两个时辰。"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那时他还是个少年将军,现在..."
礼炮九响,打断了夫妻俩的私语。
李承钰接过传国玉玺的刹那,晴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观礼的群臣一阵骚动,却见新帝从容不迫地高举玉玺,朗声道:
"即日起,改元"永安",大赦天下!免除北境三年赋税,开仓赈济灾民!"
话音未落,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令人惊异的是,雨水竟在即将触及新帝冕旒时自动分流,形成一道透明水幕。
十万军民亲眼目睹这奇景,纷纷跪地高呼:"天命所归!"
大典过后,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