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颤抖着伸手去抓虚空,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二哥…别说了...我求你...”
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仿佛真有千万根钢针,密密麻麻扎进血肉,又被人握着来回搅动。
许积信颤抖着蹲下身,手指拂去许灼华脸上凌乱的发丝,指腹触到的皮肤一片冰凉。
许积信用力将人搀扶起来的瞬间,掌心传来的轻颤让他心如刀绞,仿佛搀扶着的不是许灼华,而是一缕随时会消散的幽魂。
他叹了一口气,“灼华,现在程牧昀除了身上的伤,还没有生命危险,就算真出了什么事,还有程督军和东州军,陈鹤德还有梁绍尊都在办法,你先别担心。”
许灼华怎么可能不担心。
程牧昀真如历史上一样,下一步就会被人抹黑。
好像她离开新海城,事情也并没有变好。
反而更没有阻碍地发展起来。
好像那场大火就在轨道正前方,许灼华被绑在轨道车上,正在被人推向火海里。
又像是火车鸣笛而来,许灼华被绑在轨道上,无法动弹,下一刻就要血肉飞溅。
她无能为力,走向自己的死亡。
可是,她还什么都没做,还没培养出来自己的人手,还没兑现许识秾的承诺,还没为程牧昀谋划好逃生的计划。
许灼华此刻恐惧、焦虑、无能为力到手抖。
许积信实在是心疼,“我带你回新海城,我们现在就出发。”
许积信修长的手刚扣住许灼华纤细的腕子,却被她猛然发力甩开。
抬眼瞬间,只见许灼华面色苍白如纸,唇角紧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方才崩溃的泪痕未干,此刻眼底却翻涌着惊涛骇浪,深不见底的幽暗眸光,似是深不见底的海水一样幽深。
“二哥,我要把军火从东行南线里清出去,从此以后,军火要走东行南线,只能从我手里过,只能由我的人护送。”
许积信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灼华,“我不同意!”
许灼华将腰上的玉佩的解下来,拿在手中,眼神坚定地看着许积信。
“我是少东家,这里所有的人都要听我的,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