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妹妹。”
许识稞的视线落在许灼华的身上,看到玉佩,被吓得喊了一声,手里的算盘差点掉在地上。
“哎呀!”
许积信扶住许识稞,“四叔,你怎么了?”
许识稞的视线在许灼华的身上来回游走,有些不敢相信,“你妹妹?这是明华?”
许积信皱了皱眉,“四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是给你拍电报了吗?”
许识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还洋溢着几分少年气,“刚过完年,太忙了,又要结尾款,又要联络四方的站点,电报太多,可能漏看了。”
虽然说着话,许识稞的眼睛还是不住地在许灼华的身上扫来扫去,不过他的眼神很清澈,并没有引起许灼华的不适。
“这是灼华,我的大妹妹,这次来要在东州待一个月,帮着爹打理一下东行南线。”
“哦哦,灼华啊,我有印象。”许识稞豁然开朗。
整个许家嫁得最值的闺女,少帅夫人,救了许家,救了东行南线,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只是他不敢想,许灼华这个已经出嫁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被安排来总部?
换言之,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怎么还会沾染娘家的家产?
许灼华微微点了点头,甜甜地喊了一声,“四叔好。”
许识稞被许灼华美丽的脸震惊得说不来话,“嗯……嗯嗯。”
许积信推了他一下,“四叔,灼华就住在旁边的宅子里,你安排些身手好,看着宅子。”
许识稞回过神来,“嗯嗯行,放心吧,我肯定把我这大侄女照顾好。”
果然是能言善辩的伶俐人,三两句就把许灼华划进了自己人的阵营。
许积信又交代了些有的没的,临近傍晚才离开。
冬天的时候,除了要运货的车队,剩下的人全都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吃饭,吃完饭好赶紧回家。
许识稞说了,冬天人耳骨头脆,容易出事,加上天气寒冷,人都有惰性,索性不接那么多急单,挣多挣少无所谓。
许灼华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毕竟运输行业,这些工人才是基础生产资料,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是,四叔想得十分周到。”
许识稞尴尬地挠挠头,“这都是东家定下的规矩,我就是听话做事而已。”
许灼华笑了笑,跟上许识稞的脚步,走进饭堂里。
“我爹说了,把总部交给自己人最放心了,四叔还是这一辈儿里最精明能干的,他常在我们兄弟姐妹面前夸您。”
许识稞是个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许灼华的话的真假。
但是许灼华现在带着玉佩,自己就得听她的,只要她不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许识稞都乐得跟她好好相处。
“嗐,都是客套话。”
许灼华在总部里晃悠了差不多五六天,就基本摸清了这边的情况。
东州产粮多,所以运输的货物大多都是小麦、粟米之类的谷物,搬搬扛扛很累,所以需要的工人也多。
许家给的工价比在外面干短工都合适,所以很多人都喜欢来许家干活。
也算是解决了当地劳动者的就业问题。
除了粮食还有瓷器、茶叶、布料等等商品,俨然是个东方丝绸之路。
并且已经发展成一定的规模。
不过军火的运输很特殊,有单独的线路,每次运输军火都需要梁绍尊、许积信、程牧昀三人中的一人在场清点。
而且还需要全程保密,有独立的队伍护送,当然,这些人也不是普通人,不是梁绍尊的人,就是程牧昀的亲兵。
许灼华总觉得这是个大雷,以后被人发现并捅出来,会变成压垮程牧昀的稻草。
许灼华决定着手改变一下运输军火的策略。
不过,许灼华还没想到好办法,程牧昀的信先来了。
她刚到东州就给程牧昀写了信,估摸着也快送到新海城了。
收到程牧昀的来信,许灼华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小心地拆开信封,拿出带着墨香的信纸。
“灼华达令如晤:
一别才三日,吾已心神俱灭。
‘达令’一词,是为洋文,汝可知为何意?
家中一切安好,母亲大病初愈,回乡养神,父亲公务缠身,衣带渐宽。
是以思念母亲所致。
吾甚念汝,红豆相思,常对窗呆坐。
吾甚悔矣,手下的事务繁忙,恨不能即刻动身,若闺阁新妇,待参军夫君一般,望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