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紧绷的表情突然松了松,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吧,就当我饿迷糊了。”故意拖长的尾音里藏着调侃,“你们俩吃饭吗?”
许灼华这才意识到腹中空空,从清晨到日暮滴水未进,她下意识按住肚子,睫毛轻颤,仰头看向程牧昀。
暖黄的烛火在她眼底流淌,漆黑的瞳孔像是浸在夜色里的明珠,泛着细碎的光,眼尾那抹嫣红未散,倒像是落了片晚霞,美得让人心尖发颤。
“你吃饭了吗?”
程牧昀微微摇头,温柔地说:“没呢。”
许识秾似乎有点等不及了,也不想再看两人的甜蜜,现在越是甜蜜,分开以后越是苦。
“那就走吧,先去吃饭。”
菜色很简单,三菜一汤,几人都沉默地吃着,各怀心思,谁也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早就过了许识秾休息的时间,他立刻就走了。
程牧昀拉着许灼华的手,问道:“回家吗?”
许积信喝了一口汤,擦擦嘴巴,说道:“都这么晚了,还去哪?今晚就住在许宅吧,按东州的规矩,明天你还得回家探亲。”
许灼华也感觉累了,不想再往程公馆赶,“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程牧昀自然答应了,给程公馆去了一个电话。
程牧昀轻推房门,厚重的棉帘隔绝了最后一线光亮,屋内浓稠的黑暗如同墨汁般将他吞噬。
“灼华?”他试探性开口,声音在空荡的室内激起细微回响。
话音未落,一道带着熟悉香气的身影突然扑来。
程牧昀本能地伸手去接,许灼华撞进他怀里,带着绸缎睡衣的微凉与发丝间若有若无的香。
许灼华的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脸埋在他肩窝处,急促的呼吸透过单薄的衬衫布料,烫得他心口一颤。
“怎么了?我才离开一会儿。”程牧昀的手掌抚上她纤细的后背,指尖触到微微发颤的脊椎骨。
怀中的人却不答,带着不容拒绝的炽热。
这突如其来的吻像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室内凝滞的空气。
程牧昀喉结滚动,反脚踢上房门。
铜锁扣合的“咔嗒”声中,他的掌心扣住许灼华后颈,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得更近。
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月光下投出模糊的轮廓,窗外风雪呼啸,屋内却升腾起灼人的温度。
男人借着月光,抱着许灼华一点点走到床边。
宛如两只空中飞舞时撞在一起的蝴蝶,身上的花粉四散飞扬。
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程牧昀胡乱脱掉外套,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
两人紧紧抱着对方。
屋内的壁炉烧得正旺,两人竟然都微微冒出细汗,屋内的湿度肉眼可见地变化。
许灼华的手环住程牧昀的脖颈,发狠地抱程牧昀的身体。
向来很少主动的人一旦主动起来,便如同勾魂索命的绳索一般。
程牧昀被撩拨得呼吸加重,步步深陷。
他喘着粗气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着急?”
许灼华的犬齿咬住他的下嘴唇,扯出一点,“太想你了。”
程牧昀忽然感觉后腰上被什么东西环上来,肌肤相碰的触觉传来,瞬间血液逆流,理智顷刻被吹散。
不管这是在许宅了,湿热从嘴角移向耳鬓,留下猩红。
许灼华不耐烦地扭着身子,贴近程牧昀的身体,俨然像是乳燕归林般,欣喜地奔赴死亡,将这次看作最后一次的决绝。
壁炉里柴火的噼啪声,像是两军交战,一阵胜过一阵,纠缠融合在一起的两个声音,怎么也分不开。
许灼华一次次从枕头上滑下去,一次次被程牧昀抱在怀里,她紧紧抓着程牧昀的手臂,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程牧昀躺在许灼华的怀里,许灼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手却不老实。
程牧昀捉住她的手,无奈地说:“不要了,灼华,已经五次了,你累了。”
许灼华捉住程牧昀的手,另一只手的食指从程牧昀的额头滑向高挺的鼻梁,双眼紧紧盯着程牧昀的眼睛。
“程牧昀,我好爱你。”
程牧昀抱住耳许灼华的肩膀,“我也爱你。”
“程牧昀,就算我晕倒了,你也不能停下,我要你永远爱我,好不好?”
壁炉里忽然炸开一块木炭,啪的一声,惊得程牧昀的心跳漏了一拍。
许灼华的手指停在程牧昀的鼻尖上,眼睛里氤氲着水汽,“你的鼻子好漂亮,嘴巴也好看,眉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