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华其实不想回到床上,但是真的是太冷了。.5/2¢0-s,s¢w..¢c`o/m·
刚才关门递药都是凭着心里一口气。
现在他只想把程牧昀从被窝里踢出去。
回身给了他一拳。
程牧昀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冷气,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许灼华心里一紧,“怎么了?”
她捶到了程牧昀肩膀上的伤。
程牧昀掀开肩上的衣服,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传来淡淡的药香味道。
被许灼华捶过的地方,已经渗出一丝红色的血迹。
“天冷,伤口愈合慢,加上处理不卫生,感染了。”
层层叠叠的纱布解开,露出狰狞的伤口。
为了取出来子弹,被挖了一个洞,药塞进去,周围的皮肤无法愈合,有的已经发炎感染,组织液渗透出来。
就算心里再气,也消了,只剩下心疼。
“疼吗?”许灼华问道。
“本来挺疼的,疼得晚上睡不着,但看到你之后就不疼了。”
许灼华撇了撇嘴巴,心想程牧昀长得帅就算了,嘴还这么甜,他要是看上哪个女人,必定能追到。
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被他追到手了吗?
“药呢?我帮你换药。$,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程牧昀道:“你二哥每天会来给我换药,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得了,懒觉是睡不了了。
“那你先躺着,我穿上衣服,弄点饭过来。”
程牧昀拉住许灼华的手,有些委屈地说:“灼华,我嘴巴里很苦。”
“我给你拿个蜜饯。”
“不用。”
程牧昀的手一用力,许灼华被拉过去,猝不及防地被吻住嘴唇。
他撬开她的牙关,不断加深这个吻。
许灼华的嘴巴里忽然传过来一阵苦味。
苦得她浑身发抖。
许灼华猛地从床上弹下来,“我去!怎么这么苦!”
东州在新海城北面,这里又是在山上,自然要冷得多。
许灼华被冻得鼻尖发红,不自觉把双手插进袖口里,头上戴着兽皮帽子,低头走路的样子,活像一个不修边幅的农村妇女。
她猛咽口水,企图让嘴巴里的苦味散下去。
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道:“大哥,二少爷在哪里?”
男人看许灼华面生,脸上表情很不自然,上下打量着许灼华,“你是谁呀?问我们二少爷干什么?”
许灼华一听,原来是许家的人,那就好办了。\w.a!n-b?e¨n..,i,n!f¢o^
她拿出许识秾给的玉佩,道:“我是许家大小姐。”
男人看到玉佩后,脸上立刻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嘴角的死皮都翻了出来。
“原来是大小姐啊,我是陈四海,负责虎狼山附近线路的管理。二少爷在厨房吃饭,您也去吗?”
许灼华收起玉佩,这大冷天的,拿在手里很冰。
“走吧,给我带路。”
陈四海十分热切,“大小姐您跟我来吧。哎呀,没想到大小姐亲自来了,弟兄们都知道许老爷的两个女儿都美若天仙,今天见了,分明比天仙还美!”
被人当面拍马屁,许灼华很难不高兴,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陈四海一看,话更多了。
“大小姐,程少帅是您姑爷吧?你们真是郎才女貌,比天仙配还配。”
“嗯。”
整个东行南线都知道,程许两家喜结良缘,强强联合,程牧昀不仅保护了整条线路的安全,还拓展了业务,让大伙挣了钱。
让大家都能过一个肥年。
作为连接两家的大功臣许灼华,自然十分受爱戴。
“不过,大小姐,您才刚来,有个事我得跟您汇报汇报。”
许灼华停下脚步,仔细看着陈四海,约莫四十岁左右,长得又高又壮,典型的东州人长相,浓眉高鼻,眼神很有正气。
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阿谀奉承的人。
“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程少帅年轻有为,肯定有很多女人前仆后继,但是这个罗小姐真是太体贴了,程少帅受伤都是她彻夜守着,刚开始弟兄几个还以为她是大小姐您。”
“……”
彻夜守着?
罗云樵真是……这么喜欢程牧昀吗?
不顾危险追到虎狼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