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德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一场意外吗?”
程牧昀沉思片刻,说道:“你对宫田家比较了解,跟我说说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这样我才能理清事情的先后顺序。′d,a~w+e/n¢x?u/e¨b/o`o!k-._c·o′m*”
陈鹤德微微点头:“哦,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其实和普通的东瀛家庭差不多。宫田家又是军人世家,日常相处中,兄弟之间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程牧昀立刻追问:“这么说,情况就不妙了。”
陈鹤德点头确认:“没错,宫田竹太郎一直以来都在压制自己的弟弟。”
程牧昀顿时恍然大悟。
这根本不是一场意外,黄三虫很有可能是被宫田竹次郎安排的杀手,目标就是最近频繁出入百乐门的宫田竹太郎。
只是许灼华的意外出现,打乱了黄三虫原本的计划。所以当宫田竹次郎得知竹太郎的死是一场意外时,他才会如此兴奋,非要揪出那个倒霉的凶手不可。
陈鹤德听完程牧昀的推断,微微皱眉,问道:“所以,宫田竹太郎身上被人下药了?”
程牧昀笃定地回答:“我估计十有八九是这样。_4?3~k-a′n_s_h!u′._c\o¨m^但宫田竹次郎肯定不会让我们查下去,所以不如从黄三虫身上找破绽。”
陈鹤德却有些担忧:“可就算我们找到了破绽,又能怎么样呢?凶手毕竟是许小姐,竹次郎肯定不会放过她。”
程牧昀微微一笑:“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许灼华脱罪,而是让竹次郎不再追究这件事。只要竹次郎不再追究竹太郎的死,把案件定性为意外,许灼华就安全了。”
两人商议妥当,决定兵分两路,再次合作,从黄三虫身上入手。
此时在一楼,黄三虫已经认完了所有人,却没发现熟悉的身影,宫田竹次郎明显在强压怒火,大声呵斥道:“八嘎呀路,你们一定是把凶手藏起来了!”
程牧昀悠然从楼梯上走下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宫田君这话是什么意思?警署还不够配合吗?还是您对军队的配合也不满意?”
宫田竹次郎怒道:“让我的人再搜查一遍!”
程牧昀抬手阻止,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搜过一遍了,还发现了一件大家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2*c′y/x~s\w/.?o`r*g_”
他从身后掏出一把枪,高高举起:“我在搜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一把新款的勃朗宁手枪,就在黄三虫的雅间里。”
新海城对枪支的管理极为严格,很多人都有枪,但绝不会轻易外露。
枪响的时候,黄三虫一定是被吓坏了,只顾得上藏手枪,等他藏好之后,许灼华已经被霍老板带走了。
因为藏得匆忙,程牧昀很快就找到了这把手枪。
宫田竹次郎皱眉问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程牧昀笑了笑,转向黄三虫:“我想问一下,黄三虫,你为什么要把门锁卸掉,让人一推就能推开?是想让喝醉的宫田竹太郎先生倒在你房间的门口吗?还藏着手枪,是想干什么?抢劫吗?”
程牧昀话音刚落,黄三虫便瑟瑟发抖,但宫田竹次郎却立刻站出来,大声说道:“黄桑是我的朋友,他绝对不可能伤害我大哥!”
程牧昀微微一笑,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他给陈鹤德使了个眼色,陈鹤德立刻拿出住店记录,说道:“竹次郎先生,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黄三虫连续三天在百乐门预定同一间雅间,而且这个雅间,就在宫田竹太郎先生的隔壁。我们还在两间屋子的墙上,发现了一个用来观察的小洞。”
程牧昀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最近东瀛军跟我们有合作,我得到消息,贵方将要选一个特派员,这个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宫田竹太郎先生就是第一人选。但现在宫田竹太郎死了,谁会代替他呢?”
宫田竹次郎屏住呼吸,他的秘密已经被程牧昀发现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声音中仍然带着一丝颤抖:“你们……你们这是在胡说八道!我大哥的死绝对不是什么阴谋!”
程牧昀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是吗?那为什么黄三虫的雅间和你大哥的房间如此巧合地相邻?为什么他要卸掉门锁,还要藏起一把枪?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
宫田竹次郎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再说一次,黄桑是我的朋友,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