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没有顺着她的话说,而是又扯到了另外的问题。
她看了眼旁边颇有些闲适喝茶,不打算插手的母后,又回头道,“据我们所知,京城府尹是个公正廉洁的人,他不会不接你的诉状的。¨s′o,u·s+o-u`2\0-2`5+.?c¨o*m?”这是真巧了。京城府尹是从严家出来的,乃严如胥大人的侄子,姓严的都如出一辙。严如胥坐镇大理寺卿,是父皇的左膀右臂。严家出来的京城府尹也不是个徇私的。京城的这些杂乱事,都被皇上交代给了严家。冯氏果然又是一愣,她咬牙,“因为奴家跟许阳虽有夫妻之实,却不曾有夫妻之名,去京城府尹里状告的话,只会对奴家不利。”“你不会状告他不管儿子吗?”萧玉清来了兴趣提议。大概是她表现出来的是看热闹的样子,冯氏哭也哭不下去,转而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柳婵。“这位夫人,求您帮帮我们母子吧。”冯氏不再搭理萧玉清。萧玉清眯了眼。她啪的一拍桌子,将冯氏的目光召回,“我问你的话,你怎么不说,若是不说,我们不管你了?”冯氏回头看了她一眼,竟是再次看向旁边的柳婵。这是确认了她觉得萧玉清帮不了她……萧玉清一股怒意就涌了上来,她好心问话,竟然还瞧不起她!“我娘不会搭理你的,你想求人,也只能求我。”萧玉清霸气道,“你爱说不说,不说的话,你一出门就会被他们抓回去。”她显然是逃出来的。这话说出来,冯氏求救的目光终于从柳婵身上褪了下来。冯氏喃喃回答问题,“他将我们的儿子带走了,奴家现在并不知道儿子在哪里,奴家去问过写诉状的,说是告不了。”那写诉状的一听她的情况,倒是好心地给她解释了大夏朝的律法。 一切都按律法来。可人家一听是要告当朝状元,立刻就摆手让她走了。“奴家一个无权无势的,对上一个要迎娶公主的状元……”冯氏颓废地瘫坐在地上,“你们说,奴家能怎么办。”确实,什么都做不了。这一点萧玉清倒是很理解。普通的百姓想跟官家斗,几乎是没有胜算的,更何况是个寻常的妇人,跟背后站着父皇的状元斗。不过。萧玉清压住了心里的怒意,再次问了话,“你说他要迎娶公主,这话是谁传出来的?”“许多人都传出来了。”柳婵在后面幽幽出声,补了一句。她没继续说。可之所以能让萧玉清随意处置这件事,就是因为迎娶公主的消息传出来了。谁传的?知道的就没有几个,钱贤妃虽清楚,可她爱女如命,要这门亲事也只是要个安心。在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之前,她肯定不会胡乱说的。钱贤妃的嘴多,却不会拿玉敏的声誉开玩笑。萧临一直让人暗中打听着这件事,在听到有人说出来后,立刻让人去查了。得了。许阳自己说的。在一次别人的宴请中,喝多了酒吐露出来的。最近因着这件事的传出来,不少人都开始给他明里暗里的捧着,他索性也就放开了,此时甜着呢。萧玉清又问了几个问题。待冯氏解答后,也差不多能推出事情的原委。这冯氏说的话里带了谎,不过也不算多,六分实话四分谎吧。许家在败落之前,冯氏是被买进府中的,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说话间一口一个奴家。奴家和奴婢是一个意思。京城中的女奴自称以奴婢为主,京城外不少地方都是以奴家为主。很多时候,这都是骨子里带的。至于冯氏说的两人成亲办了婚事,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明显是躲闪了的。不敢直视,说明有鬼。看来冯氏确实是跟了许阳的,只是许阳没有给她任何名分,如此也符合为什么冯氏不敢上官府告人的逻辑。萧玉清摩拳擦掌,“等会儿你敢跟状元对峙吗?”冯氏猛地抬了头看她,很是不可置信。萧玉清一脸的笑意,“他应当快来了吧。”主要是,她当时跟那个刀疤脸说了玉清公主的身份,想来许阳这个状元,无论如何也得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一趟的。或者是来反驳否认,或者是来解释。都可以。“你放心,我会护着你,不让你有性命之忧。”萧玉清依旧是好声好气的,“只是你得确信刚刚你说的都是实话,你的儿子,我也会帮你要回来。”冯氏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敲了门。随后有人进来。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就见